本來我聽女屍王笑聲心裏沒來由的一緊,接著又狂喜起來。
如果說郝老頭沒中鏢前它趕來的話,那我絕對會持悲觀態度,可現在女屍王的到來無疑是自投羅網。
甚至我都忍不住忘了一眼夜空,心說自己頭次發現老天這麼照顧自己,竟在今晚讓男女屍王“團聚”。
我明白女屍王不是巴圖的對手,它的落敗無疑是時間問題。
可巴圖卻沒有我這一臉的高興樣,反而凝重的皺著眉,還不時探頭探腦一番。
我看得好奇,想問巴圖怎麼回事,但我的話還沒問出口,巴圖就搶先說了一句小心。
而且他說著還向我衝了過來,速度不減的一下將我撲倒在地。
剛才追擊女屍王時,我被巴圖一腿掃在地上過一次,沒想到這才事隔多久,竟然被他再次給弄到地上,尤其這回他用的力道很大,大有不顧一切非讓我摔倒的意思。
我覺得自己胸口一悶眼前一黑,等回過神來時,已經四腳八叉躺在地上。
遠處傳來嗡的一聲響,我從沒聽過這種怪聲,在我一詫異時,突然有股隱隱發亮的奇特白光從我眼前掃了過去,直到它打在一個老樹幹上後我才發現,這白光竟然是一根高速平移的金屬絲。
我心裏不解,很明顯這金屬絲就是剛才設立在路上的防線,我心說它怎麼好端端動了起來,尤其它動的速度還這麼恐怖,再往深了想,要不是巴圖及時撲到我,我真被金屬絲攔腰來上一下子的話,不死也落個殘疾。
我嚇得腦門見了汗,但這還沒完,突然間女屍王的笑聲再次響起,而且憑感覺她離我們更近了。
轟的一聲響,沒任何預示的情況下,我倆旁邊的一個老樹轟然倒塌,而且也不知道算不算巧合,這老樹正好對著我倆砸下來。
我嚇得叫了一嗓子,整個人失神之下都忘記了逃跑,巴圖反應很快,抱著我的腰帶動我就地滾起葫蘆。
險之又險,老樹砸在我們剛才躺的位置上,雖說我倆性命無礙,但我倆身上都被樹枝劃出不少口子。
也不能怪我廢物,從被巴圖撞倒到現在,我幾乎一直都在被動的受虐中,或許身體上我還有些能使出來的力氣,但打心裏我卻一度接近崩潰的邊緣。
我搞不懂這是怎麼了,尤其這麼粗的樹怎麼說倒就倒。
但現在不是解釋的時間,巴圖邊拉著我邊從地上爬起,嘴裏邊催促道,“建軍,跑。”
現在形勢很亂,我腦袋很沉,但我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郝老頭,“老巴,咱們把他先解決了再跑吧?”
“沒時間。”巴圖再次催促我,甚至他還擔憂的望著身後,“女屍王這是打算跟咱們拚命了,它把那些蟲崽子都帶過來了,咱們鬥不過它。”
我不明白巴圖嘴裏的蟲崽子是什麼東西,但聯想著剛才詭異的一幕幕,心說這蟲崽子弄不好也是個妖,而且極有可能是屍王的最終武器。
我不說話,憋著勁的狂逃,也說事態變化的挺快,我倆剛才還處在絕對優勢,但轉眼間卻變成了這幅落魄模樣。
女屍王打著“一口吃下”我倆的注意,她的笑聲離我們越來越近,而且這次我也感覺到了,身後隱隱傳來嗡嗡的蟲翼聲。
我心裏著急,跟巴圖說讓他想想辦法,哪怕他能掏出什麼東西阻擋一下女屍王也好。
巴圖苦著臉拍著自己腰間,“建軍,這次我沒帶什麼蟲子來,不然我還真敢用我的蟲子跟它的妖蟲鬥一鬥,不過你也別泄氣,咱們咬牙挺住,隻要逃回小鎮就能避過一劫。”
我一琢磨也是這個道理,現在天邊都出現一絲亮光了,女屍王再怎麼凶,妖蟲再怎麼厲害那也絕不敢去小鎮裏行凶,畢竟鎮子裏人多勢眾,它去了無疑找死。
反正我倆逃屍王追,這麼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我和巴圖才一身狼狽的逃到了小鎮外。
期間女屍王又發威了兩次,那種怪異的金屬絲又被射出過兩回,可給我感覺,這兩回金屬絲的力道不怎麼強,甚至都沒那力道射到我倆身上,而且慶幸的是,它每次把金屬絲射出後都會耽誤腳程,這也給我和巴圖提供了逃跑的可乘之機。
我和巴圖都拿出一副無力的架勢隨便坐在一個牆角下,我還特意望著再次閃身入林的女屍王,心裏無奈的歎氣。
巴圖卻跟我狀態相反,他笑了起來,還跟我說,“建軍,還記得我約了幫手麼,再等幾天他們到時,我們就可以再次入林把這對男女屍王給消滅。”
我被他這話說的士氣一陣,雖然我不知道他請的幫手是何方神聖,但既然巴圖敢這麼說,那滅屍王的事幾乎就是板上釘釘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