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巴圖和郝老頭的一番交涉,我從中聽懂了許多事前搞不明白的謎團,但他倆交談的時間太短,還有一些我卻悶在心說。
趁著現在歇息時,我主動開口問起來,“老巴,屍王為什麼要去禍害小鎮的女子呢?”
其實我這話還要後半句沒說,既然殺人的屍王也是女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巴圖解釋道,“建軍,巡更那兩天你白天睡得太死,我沒忍心叫你,自己去外麵挖線索去了,通過調查我發現這幾名被害的女子,她們細論起來有遠親的關係,隻是這層遠親關係追溯的很遠,甚至都超過了百年,我的看法是,屍王跟某個家族有仇,甚至仇深到但凡跟這家族沾親帶故的人都要受到詛咒,都要被泄七魂定三魄。”
隨後他在此基礎上又一轉話題,“那一男一女兩個屍王其實是兩個極端,本來他們體內的兩個靈魂都是一正一邪的,而郝老頭異變後,正義的占據了主導為主,成為了一個仙風道骨受人尊敬的老前輩,而女屍王異變後,邪惡的占據了主體,所以它長相不僅怪異奇醜,而且性子也以嗜殺為主。”
我聽他的解釋又聯係著郝老頭家,接話道,“老巴,你的意思是說,郝老頭其實人本不壞,而且他還用盡一生的時間去監視女屍王,怕它跑出去害人?”
巴圖指正我,“建軍,你隻說對了一半,或許幾個月前的郝老頭是個好人,但現在的他,也是邪惡的化身。”
看我沒聽懂,巴圖舉起實例來,“他倆跟我不小心培養出來的連體蟲很像,拿連體蟲為例,它的壽命是一年,按說到了一年時它該死掉才對,可我發現在它本該壽盡那一刻,它的身子會重新發育一次,而借著這個重新發育的機會,這蟲子的性格也會大變,本來我拿草繩能逗它翩翩起舞,但發育後它卻對草繩一點興趣都沒有,咱們再對比郝老頭來看,我能得出一個結論來。”
我聽懂他的言外之意,搶著道,“老巴,你是說郝老頭在經曆第二春時,他原來正義的靈魂會慢慢減弱甚至會消散,而他邪惡的靈魂會慢慢蘇醒並占據主導地位麼?”
巴圖點頭說是這個意思。
我沉默起來,甚至打心裏都不知道怎麼麵對郝老頭了,他不像女屍王,一直是邪惡的,甚至在邪念的主導下還殺了很多實屬無辜的女子,郝老頭一直是從善的,換句話說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女屍王手上沾的人血還會更多,可他現在搖身一變也成為惡人,過幾天我們請了幫手入林,到時真要與他對陣,我們殺與不殺他都成了問題。
巴圖看明白了我心裏的猶豫,悠悠歎口氣道,“建軍,有些事不是咱們能決定的,你也別再這事上糾結較真,等那時,咱們自然會做出正確決定。”
我應了一聲也不再多想,我倆又稍許歇息後,一同去找胡嶗軍。
跟我預料的一樣,當胡嶗軍聽完整個事情的始末後,他整個人都愣了老半天,甚至嘴裏還連連說著不可能。
細想想也是,郝老頭本來是個德高望重的歸隱前輩,他的形象也早就深入人心,現在突然說他和女屍王是一夥的,任哪個小鎮居民聽了都受不了,更別說是一鎮之長的胡嶗軍了。
但胡嶗軍也是見過世麵的主,他很快緩過神來並問我倆有什麼對策。
較真的說我也不知道巴圖的計劃,隻知道我倆在等幫手的出現。
巴圖先是安慰了胡嶗軍幾句,又強調道,“胡鎮長,如果你非要幫忙的話就下一道命令,讓鎮裏居民這幾天不要去鎮外山間,至於屍王的事,你也不要多問,我去解決就是。”
胡嶗軍一口應著,隨後立刻安排人手下了命令。
我和巴圖又回到旅店中歇息,其實對巴圖剛才的舉動,我還真挺不解,尤其我倆來到湘西小鎮後,就沒得到過任何的武器資助,我覺得既然最後要去滅屍王,怎麼說也得讓胡嶗軍弄幾把像樣的刀或槍過來把。
就這事我抽空問了一嘴,巴圖的答複是沒這必要,而且他又翻著日曆跟我說,“建軍,算日子頂多再有三天,幫手就來了,這次我請的是魔君的手下,或許你太不了解魔君了,他的手下絕對是屍王的克星。”
我聽得納悶,心說我倆捉屍王,怎麼又冒出一個魔君來呢,尤其女屍王帶的蟲崽子讓巴圖這個養蟲專家看著都不由色變,難道魔君的手下能有什麼寶貝或者手段去應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