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嘿嘿笑了,“建軍,你也太看得起咱倆了,別忘了,那晚上咱倆可是被女屍王追著林子裏逃呢,它能在這重新拉線隻有一個解釋,而且這也是它倆為何不走的原因。”
隨後巴圖湊了過來,拿話勾起我的回憶,“建軍,還記著郝老頭家的那杯茶麼?我當時說那茶裏有屍蟲的‘奶水’,其實那奶水就該是烏金蟲的,我猜郝老頭跟女屍王是想離開此地,但烏金蟲的培養環境一定很特殊,還應該極難繁殖才對,這次好不容易有了幼蟲,他倆肯定不會輕易舍棄的,而且那晚郝老頭中了我的飛鏢,他現在弄不好都半身不遂呢。”
我明白的點點頭,尤其巴圖的後半句話還讓我心裏不由琢磨道,他麵上跟我說飛鏢裏上了麻藥,誰知道老巴的麻藥是拿什麼毒藥配出來的,弄不好一般麻藥麻個一天半天就過了藥性,他的麻醉三五天不退都是真的。
巴圖和伊蛋卡都蹲下身,一同望著這條烏金絲,伊蛋卡是頭次見到這種傳說中的寶貝,嘴裏連連稱讚,而巴圖卻沉默稍許後問了一個問題,“卡家兄弟,我對機關操控還是很有興趣甚至還很不解,那晚我分明看到這烏金絲是橫掃著射出來的,什麼機關能有這種效果呢?”
伊蛋卡拉著巴圖起來,並招呼我退到了遠處,隨後他又對伊皮卡擺手道,“你去破壞這個機關給兩位大人看看。”
自從認識卡家兄弟以來,他總稱呼我和巴圖為大人,這讓我聽得很不習慣,心說自己就一普通漢子,哪能對的上大人的稱號,但看著他倆一副嚴肅的樣子,我又不好勸說什麼,很明顯在魔君的影響下,他們這類苗人對等級尊卑看得很重。
而我也沒在此事上糾結太多,隨後就把注意力都轉移到烏金絲上麵。
伊皮卡卸下黑布箱子,沒急著打開,反倒伸手一摸,從箱子底和側麵摸了一個大滕盾和一把鉗子出來。
這大滕盾讓我看得眼直,倒不能說我沒見過世麵,隻是在我印象中,滕盾這東西好像都該存放在博物館裏才對,現在的年代哪還有人用這個。
至於那個鉗子,我承認自己不識貨,不知道它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的,但看它鉗口烏光隱現的色澤,我就知道這一定也是個寶貝。
伊皮卡蹲下身,把滕盾護在自己麵前,之後用鉗子對著烏金寺掐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烏金絲有點皮筋一般的架勢斷為兩截,而且這兩截斷絲還速度不減的各奔一個老樹彈去。
我算開了眼界,別看這是斷絲,但打在樹幹上還激起了一層灰霧,這灰霧並不是塵土這類的東西,而是地地道道的樹木屑。
伊皮卡對我們做了個安全的手勢,隨後我們在伊蛋卡的帶領下,直向老樹奔去。
巴圖顯得最積極,甚至我都能從他臉上看出一絲興奮。
他拿根樹枝順著斷絲撥弄著,一點點順藤摸瓜的找到了一個隱藏在樹根處的小木盒子。
這盒子給我感覺很普通,看著也就比火柴盒大上一個碼而已,外表沒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除了有一個側麵露了一小孔,斷絲就衝這裏出來的。
巴圖把玩這小盒子半天,可他眉頭卻越皺越緊,沒明顯沒發現什麼奧妙。
伊蛋卡蹲在一旁勸了一句,“巴圖大人,你不要過於在意機關操控術,這種上策術訣做出來的機關匣外人很難破譯的。”
巴圖歎了口氣,仍拿出不放棄的語氣說道,“我就是想知道這裏麵有什麼,是什麼原理。”
伊蛋卡沒回話,伊皮卡走了過來,相比之下他比蛋卡要沉默的多,這一路上沒說話,可他人卻更實惠,甚至實惠到都讓我倆接受不了的地步。
伊皮卡也不問我們,對著木匣子狠狠踩了一腳,尤其他這一腳的力道拿大都形容不住了。
咚的一聲,他連腳帶匣子都凹到了地表裏去,等他抬腳時,我發現那木匣子根本就沒匣子樣了,成了一堆零件。
巴圖眼睛有些直,但伊皮卡卻像沒察覺到他的異常似的,反而很誠懇的說道,“巴圖大人,這匣子被我打開了,你看看這裏麵的結構吧。”
我差點忍不住笑,心說自打認識巴圖以來,這還是頭次看到他吃了悶虧。
但隨後我望著這些木匣子零件時,卻再也沒了笑意,反倒變得極其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