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自己馬虎了還是這圍牆本身就有問題,反正我繞著圍牆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大門。
我心說奇了,瓦房外圍了整整一圈的高牆還不讓人進,那圍它幹什麼?
巴圖趕過來看我愣在原地發呆,拍著我的肩膀解釋道,“建軍,在這種山裏居住如果還留門的話,隨時都有可能進來一些不受歡迎的動物。”
我似懂非懂的反問句,“沒門是能擋住動物,那人怎麼辦?”
巴圖嘿嘿笑了,說了句這很簡單後,就帶頭翻牆而入。
這下我全明白了,合著人比動物的高級之處在於人會翻牆。
這圍牆說高不高說矮不矮,雖然稍高過我頭頂,但對我這爺們來說,翻過它不成問題,尤其在經曆小通天塔的事件後,我覺得低於三米的牆那根本就不算是牆了。
我接著助跑蹬牆再一翻,整個人輕巧的進到院裏。
剛才在外麵我還看不到院裏的情景,進來後給我第一感覺,竟是讓我想起了屍王。
院子角落裏放著好幾個真人般大小的木偶,地上還零散放著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還有彈簧、小螺絲這類的。
這都讓我想起了機關操控,而且在這種觀念的引導下我還問道,“老巴,你確定這是力叔的故居?咱們沒走錯?”
巴圖點頭肯定答道,“沒錯,我從小就在這生活,哪能不認識回家的路呢。”
我指著木偶追問,“那這又是怎麼回事?這麼木偶上一點灰層都沒有,明顯最近有人用過。”
其實我是鑽到牛角尖裏麵去了,要說在城鎮裏,某人搬走後故居出現新人這都在正常不過了,但力叔的故居說白了是在深山老林中,我可不認為他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是個搶手貨,除了力叔還有其他瘋子願意在這過這種非人類的隱居生活。
可還真是我錯了,巴圖拿出一副忘跟我說了的架勢提醒道,“建軍,有個老頭一直住力叔的房子,這些木偶應該是他的。”
我明白過勁來,尤其別看巴圖強調這人是個老頭,但我心說這老頭弄不好也不是個一般戰士。
既然這瓦房有了新主人,那我倆都已經冒昧進來了,再不打招呼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扯著嗓子喊道,“有人麼?”
沒人回答我,而與此同時瓦房一扇窗戶被推開,從裏麵飛出一把小刀。
巴圖眼尖,高聲提醒我,“建軍往右。”
我望著直奔我小腹而來的飛刀嚇得臉色突變,聽巴圖的提醒,我想也不想的就向一旁退了一步。
小刀在我身邊飛過,刷的一下釘在一具木偶的身子上。
我心裏來了火氣,心說自己話語客氣一點毛病都沒有,就算這老頭再怎麼古怪的人也不該拿出這種待客之道吧。
我也沒再好言相說,瞪著那窗戶看,雖說我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景,但還是哼了一聲。
可我這哼聲剛起,窗戶裏又嗖的一下飛出一個黑影。
我乍看之下沒瞧出這黑影是什麼,反正圓咕隆咚跟個手雷似的,倒不能說我敏感,反正我腦海裏立刻浮現出自己退養前那一刻,嚇得我大叫一聲臥倒後,對著一旁撲了過去。
巴圖也做了個躲避的動作,但他沒我反應這麼大,途中就強擰身子板住了自己。
我抱著腦袋做好防爆準備後瞥著眼睛細看那黑影。
等我看清這黑影是個被人啃了兩口的蘋果後,心裏無奈的隻想苦笑,心說剛才是一把小刀,任誰想破腦袋也絕猜不出接下來飛出窗外的竟然是個蘋果。
我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再也不顧形象,指著屋裏罵起來,“死老頭,你給我出來。”
啪的一聲,窗戶被人從裏麵關上了,接著一個女孩雙手插兜溜達的走了出來。
這女孩看樣年紀不大,也就十八九歲,按說這時候的女孩都是最可愛最討人喜歡的,可看著眼前這位,貌似可愛這詞丁點與她靠不上,拿古靈精怪來形容她倒能靠上點譜。
女孩打量著我倆,搶先問道,“你們兩個老男,偷偷摸摸翻我家牆幹什麼?”
憑她這話我心裏突然閃現一個想法,心說這女孩不會就是巴圖嘴中那個老頭吧?
其實也不怪我有這種念頭,自打跟巴圖接觸後,我覺得這世上原本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都可以說通了,像返老還童、男變女也並非不可能嘛。
我看了眼巴圖,默聲詢問他的意見。
巴圖的表情很怪,跟他平時不一樣,貌似有點欣慰還有點傷感。
而且他接下來還問了一句有些不著邊的話,“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把注意力都轉移到巴圖身上,略有警惕的問,“你什麼意思?打本小姐的歪主意?告訴你本小姐這輩子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