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頭雞和巨腳印(1 / 2)

我覺得自己有些手足無措,蹲房上不是下了房也不是。

尤其操蛋的是,北方瓦房的屋頂又是斜麵的,我倆根本就沒個躲避獵槍的地方。

我連做手勢讓小雪蓮別激動,又低聲問巴圖,“老巴怎麼辦?”

巴圖反問我,“建軍,你認為咱們除了下去還有別的辦法麼?人家拿槍咱們空手。”

我倆這就打算當“降兵”,甚至打心裏我都開始醞釀詞了,心說房下這小姑奶奶別看這麼潑辣,但怎麼說也是個女的,女孩吃軟不吃硬,我這老爺們隻要嘴軟哄哄她肯定能有好效果。

我是打著這個主意,可正當我要下房,圍牆外突然傳來一聲巨吼,“別開槍,都自己人。”

這嗓子不是對我倆喊得,但他的嗓音卻很刺耳,有種拿銼刀銼鍋底的感覺,我被他一幹擾手一抖,差點倒栽蔥似的從房頂砸下來。

小雪蓮別看對我倆態度不咋滴,可一聽到這聲音,她卻一下變得溫順起來,還甜甜回了句,“黎叔回來了。”

我聽小雪蓮開口叫叔,打心裏估計喊著這人年紀不會太大,可當一個幹癟的小老頭翻牆而入時,我愣住了,心說這就是那個黎叔麼?怎麼覺得連我叫他爺爺都不過分呢。

黎叔沒急著說話,走過去一把搶過小雪蓮的獵槍,又當麵怒斥她幾句,無非是調皮搗蛋不尊重客人這類的。

小雪蓮咧嘴笑著,很明顯對這老頭的沒往心裏去。

我倒不在意黎叔三言兩語能把小雪蓮給說通,隻是覺得這丫頭不再跟我們搗亂就行。

隨後我們互相介紹一下,別看是初次見麵,但巴圖一報上自己的姓名,黎叔就哈哈開懷的笑起來,嘴裏連說原來是小巴圖來了。

其實就事論事的講,我覺得來到這裏後腦袋就有些懵,一來力叔和黎叔的叫法讓我不習慣,心說要是這倆老頭同時在我麵前,我發音要是稍有不準的,很容易叫力叔而黎叔回頭,二來我對黎叔管巴圖叫小巴圖這種稱呼也不滿意,合著在這老頭眼裏,我們這年紀跟小雪蓮都一個輩分的,或者再往深裏說,貌似黎叔不會論輩分,合著跟他一邊大的就是一輩,剩下的全是一輩人。

但我也沒太深究此事,畢竟我和巴圖是來這捉妖殺餓魘的,而不是跟他攀關係論輩分。

我們聊了會閑話,一同進屋歇腳。

有黎叔在,小雪蓮乖很多,跟著黎叔忙前忙活的做飯,而我和巴圖則懶洋洋的坐在炕上享受一把貴客感覺。

在我記憶裏,巴圖那十兄弟都是孤兒,是集中在1950年左右撫養的一批,他們無父無母無名字,都被賜予了黨姓,隻是後來力叔認他們做了侄子,這才又換成了巴姓。

而看著廚房裏小雪蓮的身影,我不禁納悶,按時間來推算的話,這小雪蓮也就是個1970年左右的生人,我心說七零年的孤兒很多麼?

就這事我問巴圖一嘴,巴圖反倒一聳肩,什麼也沒說,也不知道是他不知道答案呢還是這裏麵有什麼不能說的貓膩。

我是真餓了,一來這幾天淨在山裏走路了,二來剛才好一通折騰,可等我望著期待已久的滿桌飯菜時,我愣住了。

一盆湯裏麵飄著幾個菜葉子,還有幾盤不知道是拿什麼原料炒的青菜,這就算招待客人了。

我抿了抿嘴,還大有深意的看了黎叔一眼,心說沒你這麼摳門的吧?剛才還說我倆貴客貴客的,可招待起來的飯菜,比和尚的齋飯還齋,真有點說不過去的感覺。

小雪蓮看出我心思,做個鬼臉,“建軍哥,你別挑三揀四,這幾天餓魘搗亂,有蔬菜吃就不錯啦,不信你看看,等力叔來的時候咱們家都可能揭不開鍋呢。”

我一聽餓魘心思一下轉移了,甚至都沒在乎小雪蓮話裏其他的內容,認真問道,“這次餓魘又附在什麼動物身上?”

也不怪我這麼問,畢竟餓魘以前在天山出現過,跟據巴圖介紹的,餓魘就是一種妖蟲,上次是附在牛羊身上,被餓魘附體的動物會越來越瘦,最後餓魘養成了它們這些可憐的主體也就被餓死了。

黎叔接過話回答我,隻是他的回答卻顯得有點空,他說這次餓魘附在一個怪物身上,這怪人長得很高,而且它還隻喝血不吃肉。

我是真沒弄明白他的意思,愣愣看著他,心裏卻反複品著他話裏話外的意思。

記著不是去年就是前年,我看過一個國外的電影,裏麵說有吸血鬼的存在,當時我就真當電影看得也沒在意,現在被黎叔這麼一形容,我倒覺得他說這妖不像是餓魘反倒像電影裏的吸血鬼。

我偷偷瞅了瞅巴圖,詢問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