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興奮的笑了,倒不能說是疼痛過後身子舒服的,而是我覺得餓魘這種妖蟲原來也有克星,而且它的克星還在我們手裏。
我還樂觀的想到等我身子養好了我們再去風林雪海,找到餓魘王及那些妖鼠直接把屍毒水對著它們潑上去,看看這些牛氣哄哄沒事在雪裏來回溜達的怪物還能樂多久。
可正當我沉浸在喜悅中的時候,突然間我眩暈起來,眼前變得模模糊糊的,甚至看巴圖他們也都重了影。
我嚇壞了,以為自己身子裏的妖卵沒清幹淨,趕緊跟巴圖喊道,“老巴,快過來,我這又有情況了。”
巴圖顯得很著急,跑過來給我把脈,但隨後他原本警惕的臉就變得輕鬆起來,甚至還安慰般的拍拍我肩膀,“建軍,這次你放心吧,是屍毒在作祟,緩幾天就好了。”
我對他這話有些不信,迷茫的瞪著眼睛問他,“老巴,你確定是屍毒而不是妖卵麼?”
巴圖看出我的狀態不是很好,再次跟我強調句,接著他又一轉話題,“建軍,一會屍毒還會反噬的,你會很難受,這樣吧,我讓你睡會,等你醒來就一切都好啦。”
他說完對著我脖頸打了一拳,這拳一下讓我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隻是在昏迷前的刹那,我心想他這麼做我同意了麼?
等我再次醒來時,都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我記得自己暈前是在地窖裏,而現在卻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
不用說,我肯定是被誰給背回來的,而算著昨晚在場的人,巴圖背我的麵大,可一想到老巴昨晚給我來的那麼一下子,我心裏火氣又上來不少。
其實不能說我不地道,我就是想來想去覺得自己白挨他一拳有點虧,就算不想讓我遭罪,直接告訴我睡覺不就得了麼?
我上來一股倔脾氣,心說自己怎麼也得把失去的賺回來,我聽聲知道巴圖他們都在房外忙活,但我不僅沒去幫忙,反倒一翻身接著睡起來。
我這一睡時間可不短,理所應當的挨到了晚上,隻是我發現自己犯個錯誤,白天睡的多了,吃完晚飯後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翻來不去的瞎折騰。
這樣一直鬧到了後半夜,我終於上來一絲困意,嚇得我很小心的把握著,爭取讓自己入境。
可很不巧,在我即將入睡的一刹那,一陣輕微的嗒嗒嗒聲傳入我的耳中。
我嚇得一激靈,噌的一下坐起身。
這嗒嗒嗒聲我再熟悉不過了,甚至不客氣的講,它在我腦海中都形成了一股不可磨滅的烙印。
其實不僅是我,就連熟睡中的巴圖他們也先後坐了起來。
巴圖眼中冷光四射,凝神望著窗外。
我心裏有些著急,心說一定是餓魘王記仇,趕在今晚來尋仇了,沒想到這畜生倒真會選時候,不僅天黑動手,而且還趕在我沒好利索這期間。
但既然妖都尋上門來了,我們也不能避戰或者逃跑,在力叔喊一嗓子出去看看後,我們陸續出了瓦房。
就這麼一耽誤,嗒嗒聲離我們更近了,我打量著周圍環境準備找個趁手武器,而與此同時我也發現他們全拿出一副警惕兼憂慮的樣兒。
我品出一絲不對勁,拉了拉巴圖,用眼神詢問他。
巴圖問我,“建軍,如果你是餓魘王,想夜裏偷襲的話,還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叫喚麼?”
我瞪了巴圖一眼,心說你小子這比喻也太不恰當了,什麼叫我是餓魘王,難不成我這外表跟一個餓瘦的熊很像麼,但話說回來,被他這麼一問,我還真察覺出這裏麵的問題。
我也不笨,琢磨一番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我詢問巴圖,“老巴,餓魘王是不是帶著妖鼠來的,它的叫聲說白了就是在馴獸?”
巴圖頭也不回,讚我一句又補充道,“聽它魘叫聲這麼頻繁很明顯這次帶來的妖兵不少,弄不好今晚咱們要跟它來次生死決戰。”
為了驗證巴圖的話,我們都跳上了圍牆,本來我打心裏也合計過,就算餓魘王帶來的妖鼠再多,撐死也就百八十頭吧,我們算上黎叔和小雪蓮,外加圍牆外的那一群狗,別看數量上少但不一定怕了這群小妖鼠。
可借著月光我望著遠處黑麻麻一片我愣住了,心說百八十頭可沒這架勢,初步估計妖鼠的數量也得千八百頭。
我嚇得臉有點白,甚至腳都有些立不穩了,倒不能說我害怕,隻是我覺得對陣這幫妖軍,別說取勝了,我們逃亡的希望都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