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大家建議道,“咱們撤吧。”
沒想到回答我的卻是清一色的搖頭,尤其小雪蓮還扭頭看著我刮起臉來,就好像說我膽小鬼似的。
我沒跟小雪蓮一般見識,反倒又強調的問一句,“不撤的話有什麼辦法對付這幫妖軍。”
力叔嘿嘿笑了,甚至他又特意抹了一下頭發,挺著胸脯說,“小建軍,風林雪海是餓魘王的地盤,咱們進去肯定吃虧,但在這瓦房那絕對是咱們說了算。”
隨後他又半扭著身子指著瓦房強調道,“這裏麵還藏著一個寶貝,如果讓它出來的話,這些餓魘妖保準被消滅的一幹二淨。”
力叔的動作很張揚,如果頭次認識他,我肯定連帶著認為他說的話誇大成分很多,但通過實際接觸,我明白力叔絕對是個有一說一的人,他說瓦房裏有寶貝,那這東西一定厲害著呢。
我心裏稍安,也沒了撤退的心思,而力叔又盯著遠處正壓境的妖軍,說了句,“趁現在有時間,咱們還是把藏獒弄到院子裏來吧。”
我覺得也是這個理,瓦房外這一圈圍牆可是好東西,隻要我們牢牢守住圍牆跟餓魘王打一處防禦戰,絕對能占有極大的地利,而這些藏獒可不該成為先鋒軍,放到院子裏伺機咬那些漏網之魚倒是不錯的選擇。
我沒猶豫的跳到了牆外,伸手解著藏獒身上的繩子,巴圖和雪蓮也下來幫忙。
或許我跟力叔相處時間還是短了些,不知道他訓狗的手段,反正我解放一個藏獒後又抱著它往牆上推,嘴裏還喊著上去快上去這類的話。
其實我這麼做沒毛病,但力叔還是氣得對我隔空抽了一下,拿出一副凶樣子說道,“小建軍,晚飯吃撐了是不?快去解繩子,藏獒進院子的事不用你管。”
我猜到力叔肯定有什麼特別手段,嗬嗬笑了一聲,又加入解狗繩的陣列。
我們三人一起解繩子效率很快,沒多久這幫藏獒就都解放了,隻是看著它們騷動兼亂跑的架勢,我還真有些擔心力叔的手段有沒有效果,尤其我還特意望了望圍牆兩米多高的高度,心說藏獒別看是大型犬,但腳底下也沒安彈簧,它們怎麼跳過去?
力叔吹起了口哨,隻是這次口哨吹得很怪,就像嗚嗚的鬼哭一般,我有種想捂住耳朵的衝動,可藏獒卻變得安靜起來,望著力叔看了一會後,突然一同對著圍牆跑去。
我才發現,原來搭夥上圍牆這不是人類才有的專利,這幫藏獒竟然也會利用此種辦法,那幾隻身材最大的藏獒甘心站在牆角下,任由同伴的踩踏,當起了踏板。
我突然在心裏冒出個想法來,心說會不會是什麼人養什麼狗,力叔一定是個老特種兵,他訓練出來的人厲害,像巴圖雪蓮這類的,而他訓練的狗也都是特種兩個字靠邊。
其實讓我吃驚的不僅是這幫藏獒耍了一個小絕活,在其他狗都翻牆而入後,這幾隻大型犬伸個舌頭對我跑了過來,拿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看著我又看了看圍牆,就好像在跟我說,建軍兄幫個忙唄。
我是出醜了,拿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這幾隻藏獒,而力叔又對我隔空抽了一巴掌,喝道,“小建軍,你幹什麼呢,剛才不該抱狗的時候抱狗,現在該讓你抱狗了你愣什麼神。”
我發現自己算是被這老頭折磨壞了,尤其巴圖和雪蓮都沒接這活,悶聲像能避多遠就避多遠的爬上了圍牆。
我心裏連說交友不慎,卻不得已費勁巴力的把這幾隻藏獒給抱上了圍牆。
等我忙完後,餓魘妖軍已經離我們很近了,初步估計也就還有一裏地的範圍,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那幫妖鼠的眼裏都冒著悠悠綠光,看著說不出的滲人。
但力叔卻豪氣的嘿嘿笑起來,連說這幫畜生來的好,接著他招呼我和巴圖道,“去把水缸給抬出來,咱們今天開殺戒了。”
我剛開始挺納悶,心說什麼水缸?而等我跟巴圖去一個小屋後發現在我白天偷懶睡覺期間,他們竟然配製了整整一缸屍毒水出來,尤其這屍毒水在夜晚襯托下也是綠油油泛著微光,跟妖鼠的眼睛挺像。
我和巴圖身子骨還行,都有把力氣,我倆合力之下把這水缸穩穩抬到力叔身邊。
這時大小雪蓮也都忙和著找了一大堆盛水容器過來。
我看他們分工這麼精確還都有條不紊的樣,心說原來就自己蒙在鼓裏,合著他們早就料到餓魘會來襲擊瓦房,早就準備好應敵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