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這話很快應驗,餓魘王對著一個木人瘋狂暴打起來,它一邊打還一邊發出嗒嗒嗒的魘叫聲。
很明顯餓魘王的力道比以前凶悍了不止一點半點,這木人有兩個人那麼大,而且看外表就知道它是實打實拿上等木料做的,可饒是如此它也禁不住餓魘王的打擊,在一通亂抖之下啪啪的出現了碎裂的征兆。
我看的著急起來,心說這庖丁陣可是八個木人一體的,要是少了一個木人餓魘王絕對會利用空隙鑽出來。
我們都圍在這碎裂木人的外麵,大有木人不行我們頂缸上的架勢。
而且我還冒險向木人靠了過去,雙手使勁頂著它的後背,想給它加點力道別這麼早被餓魘王破壞。
但餓魘王真不是一般的凶悍,轟的一聲響,這木人的上半截竟被它硬生生拿手爪給拽了下來,還順勢一把丟到陣外去。
我本來躲木人後麵躲得好好地,突然間覺得眼前一亮,接著就發現自己與餓魘王正大眼瞪著小眼的看著。
要說讓我給木人打個下手借借力什麼的還行,可真要我頂缸跟餓魘王打,我自認自己不夠它塞牙縫的。
我嚇得急忙退後幾步,而力叔和巴圖吆喝一聲撲了上去。
隻是這次變異後,餓魘王變強了太多太多,剛一交手就把巴圖和力叔打了回來。
看著餓魘王要破陣而出,我們都急了,而且心急之下我們用起了一個笨招,合力舉起壞木人留下的木樁子,當衝城錘似的對著餓魘王狠狠撞去。
畢竟這次是我們六人合力,力道不可小窺,隻一下就把餓魘王已經出陣的半拉身子又撞了回去。
餓魘王氣得一通魘叫,硬抗著其他木樁對它的撞擊,掙紮著爬起來繼續向缺口奔來。
依我看熊就是熊,在智慧上還是顯得笨了些,或者說餓魘王太認死理了,非要跟我們一較長短。
要是它趁機再對另外一個木人發起攻擊,再打破一個木人的話,我們絕對沒能力困住它。
可它卻舍了良機非得跟我們死磕,我當然對它這種犯傻的勁頭表示讚同,心說這樣最好,我們六人就拿木樁守在缺口處,你出來一次我們就把你撞回去一次,讓你折騰一大通後最後暴斃在陣裏。
我沒細數餓魘王衝過來多少次,反正折騰這麼一大通後,我抱著木樁的胳膊都累的酸麻。
經過這麼久的撞擊,餓魘王渾身上下的肉看著也有種鬆懈的架勢,尤其它那壯碩的肌肉群都有些下榻的趨勢。
餓魘王仰天又吐起血來,隻是這次吐出來的血很少,甚至拿一口血沫子來容易也不過分,之後它身子稍微緩解些,肌肉群又挺起了不少,而且它猙獰著又對缺口發起了再一次的進攻。
我們也累,但現在就在堅持,比我們與餓魘妖之間誰的耐力更強一些。
力叔趁機發話了,隻是他連累帶傷的嗓音都有些沙啞起來,“娃子們,頂住,餓魘王就剩最後一口氣了,這次咱們把它再頂回去,它絕對會被庖丁陣撞散了。”
我們都應聲說好,而且行動上一點含糊都沒有,拿出拚盡全力的架勢把木樁狠狠撞了過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我們卻沒把餓魘王撞回去,它咧著嘴雙手使勁扣住身邊兩個木人借力,用胸口硬是抗住了我們的驚天一擊。
我心裏暗叫不好,心說看架勢現在成了僵局,我們要再想撞它就得把木樁子收回來,可我們一收木樁子它肯定能借機逃出陣。
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不敢收木樁又不敢鬆緊撒手,看樣其他人也都一籌莫展,我們就在這跟餓魘王玩起了“頂牛”。
論持久力,我們六人明顯不是餓魘王的對手,它強橫的一點點前行著,把我們漸漸往外頂去。
巴圖抽空向身後看看,接著吃力的嘿嘿笑起來,跟我們說道,“你們先頂一下,我有個招對付餓魘王。”
他說完就轉身向遠處跑去,而他這麼一走,我們更是人手不足,被頂出的速度快了不少。
我急了,甚至為了借力還把身子前傾的更加厲害,嘴裏哼哼了半天,其實我是想問巴圖幹什麼,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畢竟心口憋著一口氣,我怕一說話這口氣也跟著泄出來。
巴圖用實際行動給了我答案,他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撒腿向我們跑來,借著這股衝刺的速度,再把我們舉著這個木樁子當成踏板,一跳之下橫身飛起來用雙腿對餓魘王的臉狠狠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