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沒太糾結夜裏出現光顧者的事,草草歇息吃了幾口幹糧後接著進發。
我倆耐力不錯,沒停歇的趕到晚間,在河麵一轉彎後終於看到了魔君的苗寨。
從我個人角度出發,我認為魔君這寨子規模真不小,就說那寨門設計的就很有氣勢,少說十米高、五米寬,而且寨門上還設計了兩個哨樓,每個哨樓中都站著一個哨兵。
這倆哨兵很敬業很警惕,其中一個離得老遠就對我和巴圖大喊一句。
我聽他說著嘰裏咕嚕的話知道這爺們講的是苗語。
我急忙揮著手回話道,“朋友,我們外來的,你會說普通話麼?”
這哨兵沉默稍許,又拿出生硬的普通話問我,“你地,哪來的?”
我忍不住咳嗽一下,心說這爺們的普通話從哪學的,怎麼聽著這麼別扭,而且連帶著我還多想了一件事,覺得這哨兵適合當配音,給抗戰電影裏日本鬼子當配音去。
但想歸想,我沉了沉氣後接著大喊道,“阿力瓦。”
這句阿力瓦是瓜家兄弟特意交代的,我本以為這話一出口,這哨兵一定會認出我們甚至立刻開寨門把我們接進去。
可哨兵沒反應,仍強調般的問我哪來的。
我不知道怎麼辦了,扭頭看著巴圖。
巴圖眼神比我好,冷冷打量著哨兵回我道,“建軍,這哨兵不是個東西。”
我挺詫異的啊了一聲,悄悄問他這話怎麼說。
巴圖跟我解釋,“你剛說阿力瓦的時候,這哨兵的警戒心理已經解決了,可他又故意裝出這幅樣子來跟我們問話,這不明顯在擺架子麼?”
我心裏來了火氣,心說有句老話叫窮得瑟,估計就是說這個哨兵的,他一個站崗的沒事顯擺什麼。
可話說回來,人家真就窮得瑟了,我和巴圖也沒招,畢竟他是開門的我倆是要進門的。
巴圖對我使個眼色,那意思像哨兵這種人還是哄著來比較好。
我知道該怎麼做,沉住氣規規矩矩的大聲回答道,“我們是來找魔君的。”
稍微隔了一會哨兵又問道,“你們地,受誰所托?”
我猶豫著不知道怎麼回答,較真的說,巴圖也跟魔君認識,我滿可以說我們不是受人所托,是專門過來與魔君敘舊的,但又一合計,心說要是把力叔搬出來會不會更有效果呢,畢竟給我感覺,力叔的威信比巴圖要大。
我在這私下琢磨,巴圖卻搶過話題回答起來,“我們受巴力所托來找魔君。”
我知道巴力就是力叔的原名,出乎我意料的是,哨兵一聽到巴力的名字明顯不敢得瑟了,匆忙的喊著讓我們進寨而他也屁顛屁顛的跑下去開門。
我和巴圖急忙行動,把竹筏向寨門處撐去,趁空我還暗自對力叔讚了一聲,心說這老頭果然不是一般戰士,名號竟然都打到西苗來了。
而頓悟般的我又隱隱捕捉到一條信息,心說力叔裏麵有個力字,而阿力瓦裏麵也有個力字,難不成這兩者有什麼必然的聯係麼?
哨兵很勤快的幫我倆把竹筏停靠在岸,接著就問我們要吃飯還是要休息。
我對他的熱情冷不丁沒轉過勁來,尤其按道理來說,我們應該先見見魔君才對。
我也不藏著自己的想法,跟他直言。
可哨兵卻搖頭告訴我們魔君出行了。
我看了巴圖一眼,心說這事趕得也太巧了些,我們費了不少力趕過來卻撲了個空。
巴圖接話又問,“卡家兄弟在麼,我倆見見他們也行。”
哨兵仍是搖搖頭,說卡家兄弟是隨著魔君一起走的。
這下我感到迷茫了,尤其看哨兵這架勢根本不打算告訴我倆魔君及卡家兄弟的行蹤。
我心說我們在這寨子裏也就認識他們三人,這下可好他們都走了,我和巴圖還待得什麼勁。
可西苗跟一般地方又不太一樣,這地方實在是偏,我倆告辭了還真沒其他地方去。
最後我倆一合計索性先在寨子裏蹭頓飯休息兩天再說,等緩過乏來再商量不遲。
我倆被哨兵帶到一個木屋裏,不久就有專門的女子端上菜,倒不能說我倆不地道,隻是出門在外小心為上永遠是對的,我沒急著吃,巴圖先挨個菜嚐了嚐,確定這裏沒下藥後,我才敢動筷。
可我倆剛把肚子填的半飽那哨兵又過來了,還很客氣的對我倆一鞠躬說,“兩位大人,我們寨子的老太要見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