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苗寨(1 / 2)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吸飽血的水蛭不能長時間暴漏在空氣裏,反正瓜家兄弟沒讓我們看多久就把竹簍重新蓋上了。

我和巴圖都沒提出異議,我一轉話題問道,“魔君大人要百獸血幹什麼?”

其實我這問題有點敏感,別看我和巴圖是魔君的客人,但這多少有些觸及魔君的私人空間。

瓜家兄弟倒沒在乎這些,看的出來他倆是真想熱心回答我,隻是看他倆一臉迷茫樣,我知道他們也不知道內幕。

我心說得了,自己也別總可他倆這好人打探消息,我看了眼巴圖,那意思咱倆還是盡快趕路要緊。

巴圖跟我想法差不多,別看現在是黃昏,但這條河上並沒有凶狠猛獸,我倆貪黑趕路倒也不是危險的事。

巴圖問起具體路線,金田瓜樂了,就好像剛才沒答上我的問題有多對不住我似的,這下好,他竹筒倒豆子般的把路線詳細說給我們聽。

按金田瓜說的,魔君統治的隻是一個苗寨,屬於整個西苗的一個部分,而這寨子的位置對我倆來說還算不錯,我們要是奔著這小河一直走下去就能到,但是我倆到寨前時還要接受守衛的詢問。

我聽又是寨子又是詢問的覺得真麻煩,尤其這種搭配及風格也讓我想起了電視裏的土匪。

但話說回來,我倆千辛萬苦的走到這,也不能被個苗寨嚇得打了退堂鼓。

我問金田瓜,“守衛都詢問什麼?”

金田瓜想了想,“建軍大人,其實他問什麼不要緊,你就跟守衛說阿力瓦就行,守衛就會給你開門。”

我念叨幾句阿力瓦,不能說我笨,反正想了半天我也沒明白這話的意思,最後索性把它單純的當做一個口號,看成苗語來理解。

巴圖這就要帶著我跟瓜家兄弟告別,可瓜家兄弟卻一同攔住了我,還個個把他們麵具摘了下來。

我搞不懂他們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尤其看他倆把麵具都推給了我倆,我以為這是要禮尚往來呢。

可現在讓我禮尚往來我還真拿不出什麼東西,別看兜裏還有幾張票子,但總不能主動給瓜家兄弟塞錢吧。

我猶豫的接過麵具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巴圖替我解了圍,麵上他跟瓜家兄弟道謝實際也話中有話的提醒我一句,“還是瓜家兄弟想的周到,我們帶著這麵具趕往苗寨一路上能省去不少麻煩。”

瓜家兄弟樂著直點頭,還打起了大拇指,那意思他們贈麵具就這意思。

我回過神來後也急忙補了聲謝謝。

瓜家兄弟的麵具很特別,別看我不懂麵具製作的原理,但看著這麵具內極其講究的凹槽和寬度定位時,我絕對有理由認為這是為瓜家兄弟特意定做的。

我長得一張大眾臉,可瓜家兄弟不是,反正挑來挑去我也沒覺得哪個麵具適合自己的臉型,最後也顧不上那麼多,隨便找一個帶上了。

其實巴圖也比我好過不好哪去,他帶上麵具後明顯麵具和臉中間留了好大一個縫隙,光看著就讓我覺得別扭。

但我倆誰也沒把麵具摘下來,一來這是瓜家兄弟的一番好意,二來我也覺得巴圖說的對,這麵具能給我們省去不少麻煩。

我們趕路趕到半夜,又匆忙把竹筏停在岸邊草草睡了一覺。

我這一覺睡的挺安穩,可等早上起來後發現巴圖正拿出一副大有深意的表情望著周圍苦笑。

我問他怎麼了,他回我道,“建軍,我頭次發現自己老了,昨晚有人來過咱們這裏我竟然都不知道。”

我沒法回答他的話,甚至打心裏也安慰般的想著,西苗這地方人傑地靈,有高手的存在也很正常。

但這也隻是我麵上的想法,實際上細細琢磨巴圖的話我也能感覺到我倆真是年紀大了。

我不知道巴圖身體弱了多少,但拿我自己來說,如果讓現在的我跟78年剛退養的我打一架,我估計現在的我隻能是挨打的份,畢竟隔了八年,自己身子骨早不如當初硬朗了。

不過這也隻是一句感慨,隨後我又問巴圖,“你知道夜裏來的人對咱們做了什麼麼?”

巴圖讓我放心,又指著遠處的地麵解釋道,“來人沒近咱們的身,隻是隔遠站了一段時間,或許他看到了咱們戴的鈴鐺或麵具,這才悄聲退開了。”

我聽完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老老實實把麵具戴好,我晚上睡覺有個毛病,就是鬧,真睡著了喜歡把身上那些咯得自己不舒服的東西亂撇出去,也不管這東西對我有多重要。

而昨晚我就犯了毛病,把麵具和鈴鐺都撇到了一邊,被巴圖一提醒,我心說以後在西苗生活的日子裏,自己一定要把睡覺鬧的毛病給徹底改掉,真要戒不掉的話那就拿膠水把麵具整個都糊在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