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他一句,打心裏也真做了準備,但誰知道他這句離地高竟能高的兩米多的程度。
我嗷的一聲慘叫,整個人狼狽的摔了下去。
我倒沒被摔出什麼好歹來,隻是瞬間的自由落地讓心髒大受刺激一下,尤其我站起身拍屁股時還特意望著洞頂出口咒罵一句,心說那個王八蛋寨主這麼有才,把門戶設計的跟天窗似的。
巴圖比我想得多,還特意對洞頂出口讚了一句,說這寨主絕對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不然把出口設計低了,在溶洞發生突變時,洞口很容易被火山灰或少量岩漿給堵死。
我也沒對洞口太較真,隨後跟著巴圖在溶洞裏轉悠上了。
記得在來鳳凰山的途中,我可是被凍得夠嗆,可現在呢,溶洞裏溫度很高,我又被蒸的難受,一把把的虛汗出了又退、退了又出的,沒多久衣服都被沁透了。
我覺得這樣下去可不行,自己這體格早晚會虛脫,我趁空拉了下巴圖,指著自己衣服上剛蒸出來的鹽粒子說道,“快想個辦法。”
巴圖有辦法,隻是這辦法讓我有點反胃,他先從褲帶上抽出一根針,接著對準褲帶某個區域輕戳一下,把這區域裏的蠱粉弄出來一些。
他自行吃了一小撮蠱粉,又把餘量遞給我道,“這蠱粉能調節機體讓你適應高溫環境,快吃吧。”
我抿了抿嘴,望著蠱粉猶豫起來,都說是藥三分毒,蠱粉更是如此,尤其這蠱粉還綠油油的,讓我一下聯想起綠色大蟲子來。
巴圖看出我的想法,索性對我用強,他趁我沒反應過勁時一手掰開我的嘴把蠱粉倒了進去。
我咳咳的咳嗽著,巴圖卻嘿嘿笑著問我,“建軍,味道如何。”
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其實我想說這蠱粉味道很惡心來著,但實際給我的感覺,這蠱粉甜滋滋的,入口還有種清香味。
我人老實,隻好如實回答,“味道還不錯。”
巴圖拍了拍我肩膀,“這蠱叫花蠱,隻以花朵及花粉為食,它的肉不會很難吃的。”
我點點頭又對他擺擺手,那意思自己知道了你也別說下去了,不然一反胃吐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但也別說,沒多久我的汗就止住了,甚至還發自內心的覺得,這溶洞裏的氣溫很適宜。
我們這次來沒帶手電,其實也用不上,雖說溶洞裏昏暗,但適應後還能看清周圍環境。尤其讓我歎為觀止的是,這溶洞時不時就有一個細小的分支直向上貫通到山頂,這細小分支除了帶來光線還把新鮮空氣引進來不少,每次站在這小分支底下我都忍不住貪婪的深呼吸兩口。
本來我以為尋找魔君是個浩大的工程,畢竟魔君的藏身之處肯定是在某個犄角旮旯,可沒想到我和巴圖走了不久就隔遠發現魔君大刺刺地躺在溶洞之中。
其實我沒見過魔君,根本就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之所以把遠處躺著這人認定為魔君的道理也很簡單,這裏是火山口又不是菜市場,除了魔君不可能有其他閑雜人的出現。
我和巴圖一同奔過去,巴圖直接拉著魔君的手把脈,而我則探起了他的鼻息。
而在這期間我心裏犯起大迷糊。
再沒見到魔君前,我遐想過他的相貌與身材,在我看來,魔君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長得一定是人高馬大的主,甚至還會像卡家兄弟似的,留個小辮子,還蓄著滿下巴的漂亮胡須,尤其他的名號裏還有百蠱兩字,不用說,他身上一定會藏滿了瓶瓶罐罐,裝著亂七八糟的蟲子。
可實際上魔君的長相與我想的截然相反,他身材很嬌小,別看被一身黑衣黑褲包裹著,但卻暴露出美女子才有的流線形體,身上也很幹淨,沒有任何的瓶瓶罐罐,而在腰間卻跟巴圖一樣,纏著一隻大號褲帶,臉上帶著一個麵具,這麵具顯得精小,隻遮蓋了他的上半張臉,尤其在麵具的遮擋下更顯得他那尖尖的下巴很美。
我翻來覆去的打量魔君好幾遍,而且越看越覺得可惜,還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巴圖趁空問我,“你歎什麼氣?”
我實話實說,“老巴,我算是理解力叔了,怪不得他會喜歡魔君,就憑魔君這女生長相,換做別人跟他接觸久了弄不好也會動心。”
巴圖嘿嘿笑了,對我擺擺手強調道,“建軍,看來有個事你一直誤會了,又或者你沒把賣竹筏苗家漢子的話當真,其實百蠱魔君和鬼麵娘娘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