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夢囈閣(1 / 2)

魔君確實啟動了機關,可這機關並不是開啟三極地的鑰匙,反倒轟一聲響,把通往二極地的石門給閉合了。

我有種想哭的衝動,整個人也不由得向閉合石門靠去。

雖說我知道自己不管怎麼做都徒勞無功,但還是不敢相信的摸著石門吼道,“這怎麼可能?”

魔君比我灑脫,還就地一屁股坐下下來,跟我解釋一句,“盧建軍,你慌什麼?我是啟動了三極地的開關沒錯,但這機關屬於延時類的,咱們還要在二極地待上一會。”

我看魔君一臉嚴肅的樣子知道她沒誆我,而望著這封閉的小屋,我知道在時間沒到前我根本就做不了什麼。

隨後我也像魔君那樣一屁股坐了下來,隻是我沒她這麼灑脫,藤盾木槌一直緊握手中。

巴圖更不用說了,他是我們三人中最悠閑的那個,先和我們一樣坐在地上,最後說了句不舒服索性還躺了下來。

本來我還對這裏的霧氣有所顧忌,但困在這裏我總不能不呼吸,慢慢的也就適應了氣中那股甜味。

我們三人都沒說話,就在這裏沉悶的待著,但我實在無聊,隻好左看看右瞧瞧的打發時間。

我是真想不明白這二極地有什麼危險,而且聯係著夢囈閣的字眼,我還時不時掐自己一把,讓疼痛刺激自己清醒些,心說隻要自己不睡覺,這夢囈就跟自己沒關。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曲琴聲打破了沉默,那淒涼的調子在我耳邊隱隱響起。

我覺得挺奇怪,甚至還順著琴聲試著尋找,隻是這洞穴四周都一個樣子,我根本辨別不出琴聲是從哪個地方發出來的。

但我不死心,站起身挨著洞穴邊緣走起來,我是這麼想的,當自己走到哪裏琴聲能加強時,就說明這裏就該是琴聲傳出來的地方。

可很遺憾,我這辦法最終失敗了,無論我走到哪裏,琴聲仍沒變化。

而且走了一大圈後,琴聲突然一變,曲中出現了離愁感,我本來對樂器研究不是很深,但卻被這離愁感刺激的心裏一緊。

我突然想到了78年那一場劫難,自己受傷而跟我的那些弟兄卻都犧牲了。

其實那次劫難一直是我心裏的一道坎,就說那個走私販子黑牙,當時狂暴的拿出土雷就要拉線,我發現了他這動機,而且在他拉線前我還提前打了一槍,隻是這槍打得有點偏,沒把黑牙瞬間打死。

結果就是這一槍失誤,害得我遺憾終生。

我想著想著傷心起來,甚至覺得自己手上握的藤盾木槌很沉,還不由的把它們丟在地上。

我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心說這琴聲真太迎合自己的胃口了,竟然勾搭的能讓自己這麼傷感。

我也是實在人,尤其心坎被撩撥起來後就再也一發不可收拾。

那場劫難的畫麵一遍遍在我腦海中重複,甚至那些兄弟的音容笑貌也都在我眼前一一浮現。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我是真傷心了,也別說不流淚了,自己眼睛就跟泉眼似的,淚珠子就跟穿線似的往下落,而且漸漸的,我還哭出聲來。

在我哭的陶醉哭的正起勁的時候,一隻大手拍在我背後。

我扭頭看了一眼,是巴圖。

巴圖現在也是兩眼通紅,明顯心裏也處在悲傷中。

人真在悲痛時智商會下降不少,我看巴圖這樣想也沒想就問他,“老巴,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廢物,沒能一槍打死黑牙救下我那幫兄弟。”

巴圖稍詫異一下,反問我,“黑牙是誰?”

我這才緩過神,整理下情緒又問,“你怎麼也悲傷了?”

巴圖歎了口氣,“我想到了墩兒。”

我很理解的點點頭,也歎了口氣接著說,“這琴聲真的很勾魂。”

巴圖苦笑了,對我擺了擺手,“建軍,你聽到的是琴聲,而我聽到的是笛音。”

我愣了一下,又仔細聽了聽,反駁道,“你瞎說,這明明是琴聲,我不可能連琴和笛子都分不清的。”

巴圖指正我,“建軍,你沒聽錯,我也沒聽錯,其實咱倆之所以能聽到不一樣的聲音是因為咱們都處在幻覺之中。”

我一下緊張起來,打心裏也明白了其中關鍵,望著洞穴內的白霧問道,“是它搞得鬼?”

巴圖應了一聲,又扭頭大聲問魔君,“這裏之所以叫夢囈閣是不是因為但凡有人進來後都會出現幻覺,想起各自的傷心事而‘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魔君正閉著眼睛打坐,聞言點點頭,又回了巴圖一句,“你倆要是會坐禪就趕快坐禪調整心態,要是不會就想個法子分散注意力,幻覺才剛剛開始,你們要是在這裏‘陶醉’下去沒多久就會瘋掉。”

我害怕了,甚至還輕輕抽打自己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些,而巴圖急忙盤腿坐好拿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架勢。

Tip:书名会因各种原因进行更名,使用“作者名”搜索更容易找到想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