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夢囈閣(2 / 2)

我一看他倆這架勢,心裏暗暗叫苦,心說他倆的學識怎麼都這麼廣,都會佛家的禪道呢?要是他倆都這麼幹坐著抵抗幻覺,那沒人陪我說話我不是保瘋?

我拉了下巴圖,等他睜眼時我又拿出一副無奈樣指著自己說,“老巴,我不會坐禪,你可不能見死不救,跟我說說話吧。”

巴圖點頭說了聲好,又問我,“咱們聊什麼?”

他這一問可把我難住了,尤其在夢囈閣裏,真想通過談話抵抗幻覺那這話題一定是我倆都極度感興趣的才行,不能說一個人說的來勁另一個卻哈氣連連,最好能互動起來有辯論的架勢。

我本想跟巴圖說妖的話題,但又一琢磨妖這東西我了解不多,掰手指算也就捉過那幾個,真跟他聊起來的話保準自己成為一個聽眾。

我轉變思想又考慮起別的,老話說男人有五毒,吃喝嫖賭抽,我和巴圖在吃喝嫖賭上都沒什麼特別嗜好,唯一共同的是我倆都要抽煙。

我靈機一動把煙這個話題拋了出去,我就問巴圖什麼牌子的煙好抽,煙怎麼個抽法才過癮。

但這話題聊了兩句我們就沒話說了,巴圖回答我的都是不知道,他說他抽煙就是為了提個神,還沒講究到這麼高的境界。

估計是我倆一直沒找到切入點,這讓魔君看不下去了,她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你們兩個娃子都是爺們,當我不在場就是了,聊聊女人提提神吧。”

她這提醒本是好意,但我聽得卻隻想樂,不為別的,我心說就憑我倆是單身漢的身份這話題就聊不起來。

但魔君好不容易張次口命令我倆做一件事,我還真不好意思避而不談。

索性我拿出熱情的態度問巴圖,“老巴,魔君讓我們談談女人,那我問你,女人是高的好矮的好還是胖的好瘦的好啊?”

巴圖很認真的想了想,憋了半天後嚴肅的回答我,“都好。”

隨後他又一轉話題問起我來,“建軍,你說說你對女人的看法吧。”

我瞪了巴圖一眼,心說這小子太不地道了,我問他話時還在話裏給他帶個方向,但他問我呢卻直接拋出一個大話題來,尤其這話題在我腦海裏還是一片空白區域。

我哼哼呀呀老半天,卻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出來。

魔君看出我們的難處,不滿哼了一聲說道,“真沒用,虧你們還認識阿力呢,阿力那點花花腸子你們竟然一點都沒學到。”

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魔君好,心說力叔豈止是有花花腸子這麼簡單,那老頭一把年紀了還在腦袋上抹發油扮俊男呢,就他的境界一般人怎麼能學到?

而這時我不經意的摸到了背後背的老套筒,在槍筒傳來涼意的刺激下我靈機一動,終於想到了一個我和巴圖都感興趣的話題——槍械。

我對兩種東西特別癡迷,一是手表二就是槍械,而巴圖當過特種兵,肯定對槍械的熱愛度也極高。

我拿出精神跟他說起槍來。

還真被我料到了,一提到槍,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都不知道把話題扯到多遠。

先是說各類的槍械,手槍、步槍、機槍這類,又說了膛線、保險、準星,最後我倆還較真的談論起子彈來,尤其細說之下還辯論起子彈編號來,哪種子彈分給哪個地區,哪種子彈必須指定哪個部隊或警局用。

我承認自己是聊上癮了,甚至都沒注意二極地的霧氣是什麼時候散去的,直到巴圖擺手叫停又跟我說咱們可以出關時,我才回過神來。

也怪自己多嘴,望著已經打開一條縫隙的三極地石門時,我遺憾的說了一句,“正聊到癮頭上呢,可惜了。”

其實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可魔君卻對我發了脾氣,還走過來一手揪住我的耳朵,“盧建軍,你好愜意嘛。”

我不知道是魔君的手長得奇葩還是她暗中使了陰勁,反正我被她揪的直疼,而且這股疼勁還直鑽心窩。

我也不笨,見狀急忙給她戴高帽子,“魔君……魔君大人……鬼麵娘娘。”

我發現隨著我對她稱呼的改變,她揪我的力道也在不斷減輕,可最後我連鬼麵娘娘都喊了她還是不撒手,我心裏一急心說那也別怪我用殺手鐧。

我很大聲的喊了一句力嬸,而魔君忍不住嚀笑一聲鬆開了手。

我又急忙力嬸前力嬸後的多喊了幾句,把魔君的怒火徹底熄滅,但在心裏我卻不住苦笑,心說虧你還拿出一副高人的架勢坐禪抵抗幻覺呢,這也不被霧氣蒸的動了情念想起了你的老相好了麼?

當然我也沒太跟魔君較真,我們準備一番後又向三極地進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