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三極地前,我們特意留意下石門上的字。
這次石門上寫的是一行字,但還是苗語,我和巴圖都看不懂,我倆又把目光看向了魔君。
魔君告訴我們,字的意思是兩重天。
我不知道巴圖怎麼想的,反正我對這話的意思不解,尤其隔遠看著三極地明顯也是個洞穴,我心說這麼個小地方難道還有什麼天不天的說法?
可憑這一路走來,我覺得八極地並非浪得虛名,尤其石門的提示也很準。
我本想不急著進去,好好站在原地絞盡腦汁想一番,但魔君卻不耐煩的催促起我來。
她說,“盧建軍,你鑽牛角尖幹什麼,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再說就算這極地是刀山火海咱們也得闖嘛。”
乍聽她話挺有道理,可我覺得凡事還是有準備的好,不然我們三愣頭青般的往剩下極地裏亂闖,會讓本來就很難活著走出去的機變得更加渺茫。
魔君是也極有主見的女人,尤其她看我猶豫著還隔空做了一個揪耳朵的動作,我被她連威脅帶恐嚇的,隻好一臉愁苦的進了三極地。
光拿場地來說,我覺得三極地跟普通洞穴沒什麼區別,既沒迷霧又沒亂七八糟的擺設,四個角落裏的長明燈也都大大方方的亮著。
而最吸引我的卻是這洞穴內對著角落坐的兩具骷髏。
這兩個骷髏都盤腿低頭,身下還有一堆黴衣碎布,明顯死的很久了,可它倆的骨架顏色卻一點也不一樣。
一個骷髏的骨架顏色發紅,另一個發青。
這次不僅是我,巴圖和魔君也感到好奇,我們一同圍在紅骨架骷髏旁邊。
我沒敢伸手,隻是蹲下身細細打量著。
據我觀察,這紅色不是拿漆料這類的東西抹上去的,反倒是由裏到外從骨頭裏透出來的。
我挺好奇,尤其在自己印象裏,好像沒有記載說過有哪種人的骨架是紅色的。
我扭頭問巴圖,“老巴,你說這人生前是不是有過病或者服過毒呢?”
巴圖應聲點頭,又強調道,“這人在死前故意服過烈毒,而且毒的屬性還是以熱傷為主。”
我納悶又問他,“你怎麼肯定這人是死前故意服毒,難道他就不能是被毒死的麼?”
還沒等巴圖說,魔君就搶話道,“盧建軍,你的眼力真不咋樣,你看看這骷髏的手指骨以及它的頭蓋骨,還有這紅色的深淺分布就知道巴圖得出結論的依據了。”
我按魔君說的話找起來,也別說,在她這種有嗬斥嫌疑的提醒下我還真發現了貓膩。
這骷髏的手指骨最頂端並沒出現紅色,而它的頭蓋骨紅色也少,等我往後探著身子對它全方位打量時,發現它身上的紅色分布以胸骨較深,四肢較淺。
我有了計較,說道,“因為它死前服毒,再加上它是個老人,這才讓毒素擴散的慢,尤其手指骨及頭蓋骨這類的地方,在它停止呼吸、血液停止流動時毒素還沒過去,導致了這兩處骨質並未變色,而這毒是它吞服下去不是注射進去的,這就說明為何它的胸骨紅毒較深,其他地方紅毒較淺。”
魔君略帶讚揚的嗯了一聲,看樣對我這種答法非常滿意,可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我都答對了她還是特意揪了我一下耳朵。
我呲牙使勁揉了揉,又悄悄看她一眼,心說這種老太太不虧力叔不要她,性格太不一般了。
隨後我們又向青骷髏湊了過去,它跟紅骷髏差不多,也是死前故意服毒的,隻是它服的不是熱毒,而是寒毒。
我來了問題,多問道,“這兩個前輩是不是有毛病?既然都要死了就消停的死去得了,怎麼還在死前服毒,難不成是怕自己死不透死不絕麼?”
巴圖搖搖頭不置可否,魔君也拄著下巴沉思。
我們在這沉默著可突然間遠處那紅骷髏卻動了起來。
它也沒什麼大幅度、恐怖的舉動,就是微微點了點頭又抖了抖身子。
可它這點小動作就夠我們受的,在它微動的同時,通往三極地的石門轟的一聲自行關閉了,而且這裏的長明燈也突然滅了。
我沒想過我們三運氣能差到這樣,在三極地也遭遇了跟二極地相似的困境,同樣被封閉到一個密封洞穴裏,尤其這次洞穴中還一點光都沒有。
我一邊舉著藤盾一邊摸索著向洞壁靠去,給我感覺不管一會發生什麼危險,自己隻要靠牆站著就能少了一方麵的威脅。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當我手碰到洞壁的一刹那,洞壁的熱度燙的我忍不住叫喚一聲。
巴圖就在我附近,他聽我慘叫忙問,“建軍,你怎麼了?”
我使勁搓著手,趁空回答,“老巴,這三極地的牆怎麼這麼熱,不會是鬼凰後在外麵搞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