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聽巴圖這話挺有道理,可問題是怎麼個試驗法,總不能說我們大咧咧的走進去轉一圈再出來,來個以身犯驗。
可我知道巴圖既然敢這麼說那他一定有了妙計,我也懶得多費腦細胞,皺眉看著巴圖等他說下句。
巴圖依次打量三個石門,就近指著帶有地下隧道的石門強調道,“咱們先試這個。”
我們聚在石門外,我蹲著身子用手摸了摸隧道壁,尤其指甲一扣之下還刮下一大片綠泥來。
我也不嫌髒用手撚著綠泥品了品,搖搖頭說,“老巴,這綠泥可不是一般的滑,咱們下隧道容易可上來難。”
巴圖認可了我的想法,又在此基礎上補充道,“如果這隧道深度不超過二十米的話,我還能拚著耐力下去看看,但要過了二十米,誰下去也爬不上來。”
接著他從地上找到一個石頭,對著隧道撇過去。
我豎個耳朵聽響,試圖拿回聲來辨別隧道深度,可遺憾的是,我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任何聲音。
但這不代表巴圖和魔君也是如此,突然的,他倆同時互看了一眼,又異口同聲道,“隧道竟然這麼深。”
我被他倆這動作弄得鬱悶了一下,心說被他倆襯得好像自己多廢物似的,但較真的說,自己才是正常人,他倆才是怪胎奇葩。
別看沒聽出聲,但不代表我不懂裝懂,我拿出好奇態度問他倆,“你們感覺到了什麼?”
他倆一人一句的回我,魔君說:“這隧道少說有個百八十米深。”隨後巴圖接話,“石子落地後發生的聲線很弱很悶,明顯隧道盡頭不是什麼好地方。”
通過這簡單地試驗,我們一點不猶豫的把這處石門給排除了,畢竟這世間還沒有哪個機關陷阱的出口會設計成深入地下百八十米的,這種高度就算是超人掉下去保準也被摔成肉餅。
之後我們又選擇帶有鐵門的洞穴做起實驗。
本來我以為這次真的要以身犯險了,可巴圖卻拉著我又瞧著老套筒說道,“建軍,何不讓子彈替咱們跑跑腿呢?”
被他一提醒,我拍了下腦門,甚至心裏還沒來由的一喜,心說自打這次西苗行終於有機會讓自己一展身手了。
我沒猶豫的把老套筒卸了下來,尤其為了提高準度,我還特意單腿跪在地上托著槍。
這老套筒是力叔留下來的,年頭久了不說,子彈也很少,我兜裏一共才裝著五發,這讓我覺得子彈有種彌足珍貴感,尤其我還暗暗給自己打氣,心說爭取一擊打中鐵鎖。
可說是這麼說,等真瞄準的時候我心裏卻止不住的泄氣。
這老套筒連準星都沒有,膛線還被磨平了,說白了用它發出來的子彈軌跡極有可能都不是直線。
我盯著膛線看了看,又調整自己心態,在心態平和、手穩的一刹那打了一槍出去。
伴隨著槍響,離鐵鎖很近的牆壁上冒了一股煙,我愣下神隨後苦笑。
巴圖走過來拍拍我肩膀,安慰道,“建軍,能用這種老套筒打出這成績來,你真的很不錯了。”
我頭次覺得巴圖的話是這麼中聽,甚至還有感而發的歎口氣。
可沒想到巴圖話題一轉,把手伸到我麵前又說,“建軍,把老套筒給我,我試試吧。”
我心裏忽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挫敗感,聯係著巴圖前後說的兩句話,我哪還不明白他是在故意安慰我。
我真不想把老套筒給他,想自己再打一槍長臉提氣。可我也明白,現在不是爭意氣的時候。
我大方的把老套筒推給巴圖,甚至還特意給他騰了地方。
巴圖大刺刺叉腿站著,歪個腦袋拿出一副吊兒郎當樣。
這是我認識他以來他第一次在我麵前露槍技,別看他的樣子看著不怎麼雅觀,但我心裏卻被震得一抖。
在我印象裏,槍手分為兩種,一種是規規矩矩打槍的人,先不說他們的命中率有多高,但每次打槍前他們姿勢做的都很到位,包括握槍、舉槍、站位這類的,而另外一種人打槍就顯得很隨便,說白了在開槍前的一刹那,都沒有人相信他們會開槍。
但就是這種打槍隨意的人才是真正的神槍手,拿我教官的話來形容的話,他們才是為打槍而生的。
看巴圖樣子,我知道這小子的槍技一定達到了百步穿楊的境界。
也真像我說的,巴圖突然一舉槍,甚至還看也不看的對著鐵鎖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槍響,鐵鎖被打的彈起來一下。
別看我早做好了喝彩的準備,可在震驚之餘卻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