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本來倒沒認為有什麼,畢竟趕上特殊時期了,洞穴裏高溫難耐,我脫了外衣涼快一下而已,可沒想到巴圖竟然跟我一樣,也脫得隻剩個內褲。
我打著歉笑忙慌穿起衣服,可巴圖卻不僅沒我這種緊張樣反倒提醒我一句,“建軍,你慌什麼?”
我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勁,心說老巴說的沒錯,我有什麼可慌的。
我也不再對魔君歉笑,故意拿出一副懶散樣慢吞吞的穿起來。
可我這動作沒持續多久,隨著洞穴溫度迅速下降,我穿衣的速度也不由得加快。
這次紅骷髏沒出現什麼小動作,而那青骷髏倒是磕起頭來,還吧嗒吧嗒直帶響。
很快洞穴裏就能見到自己哈氣,而長明燈也再次突然熄滅。
我一邊裹緊衣服一邊凍得哆哆嗦嗦想著,心說這長明燈亮了一下又滅就是給我和巴圖曝光來次曝光,其他丁點用處都沒有。
我不知道最後洞穴裏的溫度到底降到多低,反正我是從心裏往外的直打顫,甚至逼不得已下我又想到拿睡覺來緩解一下這暫時的痛苦。
可我閉上眼睛沒多久,巴圖又一記胳膊肘狠狠撞在我後背上。
我吃疼驚醒過來,扭頭問他怎麼回事。
巴圖強調道,“建軍,千萬別睡覺,睡覺抵抗熱氣還行,但要是在冷環境下睡著了反倒對身體有大害。”
我苦著臉無奈的歎口氣,知道巴圖說的沒錯,其實在剛才一睜眼的時候我就知道睡覺這法子不可行,自己就這麼小憩一會醒來後身子骨就比睡前更加難受。
我問巴圖有沒有其他辦法。
現在洞穴內目不視物,我看不見巴圖的表情,但他的語氣聽著卻很無奈,“建軍,沒有其他辦法,引發冷熱交替的開關都在洞穴外,咱們根本就破除不了,隻好硬挺把這苦挺過去。”
我沉默稍許一轉話題,“那你有沒有辦法讓我變得更加抗寒?”
其實我是指巴圖褲帶上的蠱粉,心說花蠱能讓我抗熱,那應該也有其他的蠱粉能我變得抗寒才對。
巴圖肯定了我的猜測,他說“確實有抗寒的法子,隻是我已經服用了花蠱粉,再吃別的蠱粉會有衝突。”
都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算是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深刻含義,最後我也隻好把自己身子縮成個球較少體溫的流失,咬牙苦熬起來。
可這次降溫持續的時間很長,一點點的,我四肢麻木起來,而這股麻意也在慢慢擴大,直到我的心窩。
等長明燈再次亮起來時,我整個人都處在半迷糊的狀態中,這也歸功於我不斷掐著自己提神,不然保準會昏迷過去。
但這還不算什麼,我和巴圖為了取暖,最終抱在一塊,在燈亮時我倆這點小動作又被魔君給發現了。
魔君苦笑起來,還搖搖頭拿出一副不解的架勢說,“說你們兩個後生什麼好呢,要麼脫的半裸睡在一起,要麼裹得嚴實抱在一塊。”
我偷偷瞪她一眼,心說這裏也就咱們三人吧,要有外人聽了你的話保準誤會我倆,可話說回來,我卻對魔君不怕冷熱的身體感到好奇,尤其她還是個女子,按體質來論的話,過冷過熱的環境她應該最先受不了才對。
本來我以為三極地炎寒交替一次就算完事了,可它還沒完沒了起來,紅骷髏又點起頭,酷熱再次來襲,我這身上的寒氣還沒退光,那股熱勁又鑽進了心裏。
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兩種極端反差的氣就跟兩軍打仗似的在我身體裏亂串,好不容易等寒氣有了衰退的架勢,青骷髏又點起頭來,洞穴裏溫度一變,給我體內寒氣再次加強。
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擺子,反正在機關運轉完畢、長明燈常亮之後,我整個人都癱在地上,渾身被凍得直哆嗦,可腦門卻留著被熱蒸出來的汗珠。
我是一點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待著,看見四極地的石門開啟後,我一點沒猶豫的往那爬去。
但巴圖卻一把拉住我,別看他體質比我強,但現在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我不解的看著他問道,“老巴,你是不是怕了,不敢往下走了?”
巴圖搖搖頭,指著我倆的身子強調,“別急著走,咱們要緩一緩才行,不然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往下闖關很容易休克的。”
我明白他說的意思,也接受了他的建議,整個人一屁股重重坐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