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的手掌大,真要鋪平開還真有點沒毛翅膀的意思,而且他這腰板還特別能扭,在全身配合下有種鳥類求偶的味道。
鬼凰後呆立在當場,小眼睛瞪得溜圓望著巴圖。
我們也不笨,急忙低下身蹲在地上,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靜悄悄看著巴圖演戲。
巴圖一番動作終於贏得鬼凰後青眯,它咯咯叫著扇動著翅膀,看樣是想跟巴圖一同跳舞。
我拚命捂著嘴忍住樂,心說他倆這一人一鳥太不正經了,而且照這種方式發展下去的話,他倆會不會“抱窩生蛋”還說不準呢。
可巴圖跳舞都是臨時裝出來的,一方麵為了拖住鬼凰後,一方麵又在等馬陸王趕來。
馬陸王也算被巴圖氣得混了頭腦,或許它這種蟲子天生智力就不怎麼高,追上巴圖後想也不想的嗤的一聲噴出一股毒水來。
巴圖也真厲害,別看背對著馬陸王與鬼凰後“胡搞”,但他背後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在毒水噴出的瞬間,急忙一閃身向旁邊撲了出去。
毒水打空巴圖,卻一絲不落的全噴在鬼凰後臉上。
鬼凰後本來還陶醉在巴圖的求偶儀式裏,冷不丁被射了一臉毒水,不習慣甚至還煩躁的甩起頭來。
我發現鬼凰後真是強悍,這毒水要是實打實弄到我臉上,我敢肯定自己瞬間就會斃命,但鬼凰後卻隻是疼了一大通,身上羽毛掉了些,其他並無大礙。
可鬼凰後的怒氣也被馬陸王給撩撥起來,甚至它還咯咯怒吼幾聲,對準馬陸王噴了一口氣波出去。
我不知道馬陸王首當其衝迎上這股氣波是什麼感受,但我隔著這麼遠也能感受到氣波裏的那股熱意。
馬陸王並不好過,被氣波折磨的整個身子都伏在地上,隻是它也是常年吞食硫焰的生物,對高溫有很大抗體,這一股氣波並未把它消滅。
反正被巴圖這麼一攪合,它倆就稀裏糊塗的打起來了。
馬陸王玩命的把一股股毒水噴向鬼凰後,鬼凰後則拿氣波反擊,而且它倆互相攻擊時竟然也不避諱對方的招式,就說那鬼凰後,一臉掛著毒水不說,最後這毒水都順著它的臉吧嗒吧嗒向下淌。
我就覺得它倆打得異常火爆,其他的什麼也沒看出來,可巴圖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甚至還扭頭對我說,“建軍,你發現沒,鬼凰後打馬陸王費勁。”
我不知道他為何說這個,尤其我心說這話你也不用跟我強調嘛,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但巴圖話題一轉,接著說,“你說咱們要是想辦法把鬼凰後引到八極地裏,那將是什麼後果呢?”
我一愣接著明白了巴圖的意思,甚至還豎起大拇指連連讚起他來。
一群馬陸王跟鬼凰後死磕,這想想就讓我覺得過癮,老話說的好,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可再往深琢磨,我又發起愁來,問道,“老巴,你怎麼把鬼凰後引導洞穴裏,靠這隻馬陸王還是靠你的鳥類求偶大法?”
巴圖瞪我一眼,“建軍,你以為我逗鳥容易麼?別看鬼凰後一時半會奈何不了馬陸王,但這隻馬陸王戰敗是早晚的事,要是樂觀的看,這馬陸王死前會纏著鬼凰後炸體,它那一身粉霧不僅能讓鬼凰後受傷,而且還能在鬼凰後身上留下印記,讓它同類一看到鬼凰後就能產生極強的敵意。”
我讚同巴圖的分析,尤其在洞穴裏我也經曆過類似的事,第一隻出現的粉紅馬刺被我槍殺後,接下來出現的馬陸王就變得極其善戰。
巴圖又拿出一股大有深意的架勢盯著我看起來。
我被他看的有些毛骨悚然,甚至還警惕的反問他,“你看什麼?別說一會引鬼凰後的活還交給我,我搞不定的。”
巴圖嘿嘿樂了,搖頭否定了我的想法,又指著我背包說道,“建軍,白玉妖蠱一直被你背著,你就不嫌沉麼?現在時機到了,該是用它的時候了。”
我徹底懂了他的意思,接話道,“你是說等馬陸王戰敗後咱們就用百獸血把妖蠱祭出來,讓它伺機鑽到鬼凰後身子中,而趁著鬼凰後被它折磨這期間,咱們再用烏金絲把鬼凰後拽到洞穴去?”
巴圖點頭讚我句聰明,又補充道,“建軍,有白玉妖蠱和馬陸王的雙重威脅,鬼凰後就算死不了保準也殘廢,它現在就是個呆鳥,如果再殘廢的話,咱們收拾它不就輕而易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