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巴圖這話裏的意思,其實傻小子又不是真傻,根本不需要人照顧,他是不想讓我摻和到一會的打鬥中,畢竟麵對的都是盜墓派後人,凶險程度可想而知。
隻是上陣親兄弟,我不可能撇下巴圖自己在後麵觀戰。
我迎向傻小子安慰幾句後,就不耽誤的拎著哨棒湊到巴圖身邊。
隔著這麼一會,慘叫聲消失,我不得不悲觀的認為其他巡夜人員都被狗販子打暈了,而且隨後這些狗販子都聚在一起,麵對我和巴圖。
我初步打量下,這些人都人高體壯、膀大腰圓的,不是好惹的主,而在這種壓力下我不由得握緊哨棒,還對巴圖悄聲說,“老巴,咱們喊人不?”
按我的意思,再怎麼說這裏也是我們的地盤,別看村民晚上都睡了,但我高喊幾聲抓賊還是會有人出來幫忙的。
可巴圖卻回我道,“不能喊人,這附近住的男丁少,有幾家還都是寡婦,咱們先試試他們身手,不行就往村長家那塊引,那裏男丁集中。”
我理解的點點頭,但與此同時心裏還挺納悶,心說巴圖怎麼對村裏布局這麼了解,尤其對寡婦家的分布這麼熟知呢?
其實這也是我多想,像巴圖這種從無番部隊活著回來的人,每到一處肯定對地形、人員分布看的很重。
在我倆悄悄話的時候,這群狗販子看不下去了,其中帶頭的爺們先咧嘴唾了一口,又指著我倆說道,“你們這村子可真怪,不就巡夜打更麼,怎麼還叫七個人出來幹這活,尤其還有你這瘸老頭,你這腿腳能行麼?”
我知道他這句瘸老頭在罵我,火氣一下上來了,心說你哪個眼睛看到我瘸了?尤其我剛四十歲你就罵我是老頭,這明顯是赤裸裸的辱罵。
別看我身手不如巴圖,但罵人鬥嘴的本領自認不差,我一瞪眼睛指著帶頭爺們說道,“我們村裏的男人精力好,願意晚上出現巡夜,你管的著麼?反倒是你們,大晚上抱團到我們村裏來幹什麼?還擺個牛哄哄的架勢,裝什麼大老爺們,有本事單挑。”
其實倒不是我好鬥,也不是逞英雄,我就是覺得一會兒真打起來的話,自己肯定要被好幾人圍攻,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拿單挑說事,解決幾個刺頭再說,尤其一對一的打鬥,我覺得自己贏麵不小。
在他們眼裏,我和巴圖就兩個人,明顯處於劣勢,我這麼叫囂的說單挑,他們都冷笑起來,帶頭爺們更是拿出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豎起大拇指喝了一聲倒彩,“瘸老頭,你真有骨氣,既然你有興致那老子就陪你走一場。”
帶頭爺們大刺刺的走出來,叉腰站好後跟說我,“看你這腿腳不行,你用哨棒吧,我空手。”
憑他這話我倒是對他另眼相看,心說這爺們長得憨,但還有點心眼,麵上他這麼說是讓著我,其實卻拿話點我,讓我不得不棄了棍子,畢竟都是爺們打架,哪有我用棍子他卻空手的道理。
我一把將棍子丟在地上,拍了拍胸脯,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也不用棍子咱倆公平搏鬥。”
帶頭爺們哈哈笑了,拿出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還板直腰板兒故意看看他的弟兄,又扭頭看看我說,“先讓你三拳吧。”
我還真看不慣他那架勢,而且打心裏最討厭這種得了便宜賣乖的人,這次我也沒再說什麼推卻話,指著他說,“是你說讓三拳的,那你別賴皮。”
帶頭漢子臉色有些不自然,估計是沒料到我突然變得這麼無恥,但話都說到這了,他也不好反口,哼了一聲說道,“打吧。”
我不客氣,而且也想過,第一拳直接奔他脖子打得了,也用不上三拳,最好實打實一拳砸在他脖頸處,保準讓他瞬間缺氧昏過去。
可話說回來,我要是一拳就把他打暈了未免有點便宜他,反正要打三拳,我前兩拳就先悠著點打他出出氣。
帶頭爺們是打腫臉充胖子,而我卻反其道行之,故意收斂發悶財,第一拳隻用了五分勁,不輕不重的對他肚子打了上去。
帶頭爺們本來把身子繃得很緊,防的很警惕,等我打完一拳他都愣了,不相信我就這點實力,但隨後他又看著我的右腿和我一臉嚴肅樣,就好像明白什麼似的豪笑起來,問我道,“你就這點能水麼?”
我裝出一臉不甘心樣,還特意活動著手腕回他道,“還有兩拳,你急什麼。”
這爺們越發笑的開心,甚至還擺出一副你不行的手勢跟我說,“你真讓人失望,別說再讓你兩拳了,就算我再讓你三十……。”
看的出來,他本來想說再讓我三十拳的,但他說到這看我眼睛一亮時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