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巴的神器(2 / 2)

我自認自己臂力比正常人要大,但在我全力拉扯下,這彈弓也隻被自己拉動一點點。

不過饒是這一點點的距離,在我放手射彈時,還嗖的一下將彈子打出很遠。

這彈子打偏了,擊在一處洞壁上,伴隨啪的一聲響,洞壁上掉下來大片的碎土。

巴圖一直注視著我,這時冷冷說道,“建軍,你這動作讓我想起了廉頗。”

我心說廉頗是誰,貌似有些耳熟,我以為巴圖是在讚揚我,急忙對他笑笑表示感謝。

其實也怪自己肚裏墨水太少,不然讓我知道有廉頗老矣尚能飯否這句典故的話,保準我笑不出來。

巴圖走到我身邊,一把接過彈弓,跟我說讓他來試試。

我當然沒意見,甚至還拿著一副開開眼的架勢欣賞起來。

巴圖拉彈弓的姿勢很瀟灑,大幅度叉著腿,高舉手臂在高強度臂力作用下,把彈弓拉著吱吱響。

我知道巴圖身上力氣大,但頭次發現這小子的力度大的這麼邪乎,不客氣的說,兩個我跟他掰腕子,弄不好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在鐵簧彈弓全開之下,打出去的鉛彈竟隱隱夾著破空聲,呼嘯著對準一個妖蛛的肚子狠狠射去。

也不知道是妖蛛輕敵還是它本身行動緩慢,這鉛彈實打實射進它肚子裏,還速度不減的從另外一麵射出。

我一方麵吃驚鐵簧彈弓的真正實力,心說這武器的威力絕對能和步槍有一拚,另一方麵妖蛛漏洞的肚子裏嘩嘩往外流著粘液,這也給我帶來了不小的視覺衝擊。

巴圖不停歇,又拉著彈弓射起其他妖蛛來。

反正我先被惡心的直打嗝,後來又被這八條粘液噴泉弄麻木了。

在我倆經過遍地是粘液的草叢時,巴圖麵色冷靜,我則是木訥的捏著鼻子走過的。

我不知道這山洞到底有多長,個人感覺,我倆就像進個無底洞似的,又走了很久既沒遇到金蟾也沒走到盡頭。

中途也遇到過一個岔口,當時我和巴圖意見不統一,我的意思我倆隨便挑一個岔口先探探路再說。

但巴圖卻把我給否了,還特意跟我強調道,“建軍,咱們這次不是探險來了,而是要捉金蟾,如果咱倆一同進了一個岔口,金蟾卻伺機從另外岔口逃出洞,那咱們的罪可就白受了。”

我也覺得巴圖這話在理,隻是就事論事的說,我和巴圖各探一個岔口,風險很大。

但為了不放過任何機會,我最終苦著臉接受了他的建議。

我負責的是左岔口,而我也長個心眼,一邊走一邊用鐵錐劃著洞壁,留下個記號,為遇到危險時自己能原路逃回留個後手。

但危險沒有發生,我膽戰心驚走完這段路後發現竟與巴圖彙合了,說白了這兩個岔口最終出口是一個地方。

而且經過岔口之後,洞裏環境也發生了很大變化。

剛進洞時,洞壁是由黑色岩土層構成的,可現在整個洞穴都變的紅起來,尤其是洞壁,我用鐵錐戳幾下就弄了不少紅土屑。

巴圖蹲下身,把紅土屑捧在手裏撚了撚,皺眉問我什麼看法。

我心裏犯了迷糊,心說北方的土地相對肥沃,多以黑土為主,而紅土多見於濕熱帶氣候,這山洞雖說常年避風擋雨,但也絕不會有濕熱的環境出現,這裏能有紅土很怪異。

見我不回答,巴圖不再問,反倒一轉話題說了自己的看法,“建軍,我要沒猜錯的話,這裏不僅有門巴族的人來過,他們還在這裏養過植物。”

我沒來由的激靈一下,甚至還打量著周圍環境警惕起來。

巴圖說過,雅魯藏布江大峽穀裏很多物種都是未知的,那些未知名的植物到底是什麼樣我根本就想象不到,而且這些植物對人有沒有攻擊性也不得而知。

巴圖拍拍我肩膀那意思放輕鬆些,接著我倆又往洞裏開進。

隻是這次開進,我心裏壓力很大,怕隨時會有一隻樹枝從牆上伸出來纏住我,又或者從頭頂突然冒出很多怪異的刺木紮傷自己。

這樣走了不久後,地麵上出現一灘紅水,乍看之下很像血水,但我知道這是因為水中混了紅土的緣故。

我挺好奇,心說這裏是山洞,水又是從來哪的,難不成這山洞底下有淡水層不成?

我慢慢向紅水靠過去想一探究竟,可還沒等我走上幾步,巴圖就大喊一聲危險,伸手向我脖子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