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巴的神器(1 / 2)

這髒東西是一大團,還白乎乎的,我心說巨蜘蛛倒有些本事,竟能直接噴出絲網來。

我把鐵錐遞了出去,讓錐尖重重戳在這團髒東西上。

我算盤打得不錯,本以為自己用鐵錐拉住絲網,讓這巨蜘蛛空有異能卻施展不上。

可誰曾想這髒東西根本不是絲網,而是一坨粘稠液體。

我鐵錐刺得很準,但卻沒攔住粘稠液體分毫,伴隨著啪的一聲響,粘稠液體全都糊在我腦門上。

我嚇得心裏一緊,尤其自己視線還被遮的朦朦朧朧,這種心裏和視覺的雙重刺激讓我一度有了抓狂的架勢。

我憑感覺胡亂揮舞著鐵錐,試圖阻擋巨蜘蛛的進攻。

可我這麼一弄反嚇到了另外七個蜘蛛,它們扭起身子爬到絲線上,也撅著屁股對著我噗噗噴上了。

我不知道自己被多少液體噴中,但能想象到的是,自己現在這樣子一定很狼狽,尤其在層層粘液包裹下,我視線完全被遮擋住,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睜眼瞎子。

我心裏悲觀極了,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詭異草叢中,但突然間巴圖低俯身子衝進來,死拽著我腳脖把我硬生生拉了出去。

我一邊體會著自己跟地麵摩擦帶來的“快感”,一邊揮舞著鐵錐,凶悍的放手一搏。

直等到巴圖輕聲提醒我安全後,我才像泄氣皮球般的放下鐵錐,隨手又胡亂的向眼前抹去,試圖讓自己先恢複視力。

巴圖命令我不要動,接著他伸手幫我清理起身子來。

別看這時候我心裏亂作一團,但還是很在意的提醒巴圖,“老巴,你別管我了,這液體弄不好有毒,我中毒就中了,你別淌這趟渾水。”

巴圖說情況沒這麼悲觀,這液體除了粘人以外沒其他害處。

也真跟巴圖說的一樣,而且這液體還不是一般的粘,他隨便握著一小塊,用力一扯之下,我滿腦袋的髒東西就都被拽了下來。

我看著這坨跟濃痰有一拚的液體時,心裏不住作嘔,甚至還使勁捶了半天胸口才讓自己心態平複些。

之後我倆望著那八隻吊在草叢上方的蜘蛛沉默起來。

我看它們一個個的大肚子心裏愁壞了,心說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蜘蛛裏竟然也有噴液體的奇葩,而且這八個奇葩在都居中擋在路上,刀砍不死、鐵錐戳不傷的,我和巴圖要是忍氣從它們底下爬過去,計劃能不能成功兩說,但保準會被它們再噴一次。

老話講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但我覺得這能屈能伸也要有個度,總不能明知有危險卻還去受虐。

我把目光從巨蜘蛛身上挪開,盯著絲線打起了主意,心說自己要能想辦法把它弄斷,這幫大肚婆的威力肯定大大折損。

在我絞盡腦汁時,巴圖嘿嘿笑起來,還翻起背包。

我看他這舉動知道這小子一定有了妙計,倒不能說我懶,反正給我感覺,自己再想也是白想,索性拿出一副好奇樣湊到他身邊細看。

巴圖還在背包裏摸索著,趁空問我,“建軍,你說咱倆用彈弓射這幾個蜘蛛會不會有好效果呢?”

我愣了,拿出不可思議的架勢看巴圖,反問道,“你的辦法就是這個?”

巴圖很嚴肅的點著頭,又特意強調一句,“這年頭私藏槍械違法,我也隻好返璞歸真的用起彈弓來,不然沒有遠距離武器的幫助,咱們鬥不過這些妖蛛。”

我懂巴圖的意思,說白了他也顧慮那粘液不敢近身肉搏,但話說回來,我拿鐵錐都戳不傷妖蛛,彈弓的威力就更不用提了。

巴圖看出我一臉不信樣也不再解釋,反倒從包裏拽出一個怪家夥來。

這怪家夥從外形上看跟彈弓很像,隻是彈弓的弦一般都是拿鹿筋或者橡皮條做的,但這怪彈弓的弦卻是鐵簧,而且細瞧之下這鐵簧還是個子母式的,外邊一個大簧,裏麵還有兩個小簧。

我指著怪彈弓問巴圖,“你這把彈弓看著很奇特,從哪買的?”

巴圖像拿寶貝似的掂了掂彈弓,回我道,“想買是買不到的,這可是我廢了不少銀子自行研製出來的。”

隨後他又摸向背包,抓了一小把鉛彈出來,“建軍,這鉛彈裏被我注了貢,要是被鐵簧彈弓打出去,破壞力絕不可小瞧。”

我有些將信將疑,又遞出手問道,“老巴,被你說的心癢癢,不如讓我先試試它的威力吧。”

巴圖痛快的把彈弓遞給我,又故意向一旁退了幾步算是給我騰些空間出來。

我確實把這當回事了,而且還特意活動下四肢,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後才對準妖蛛拉起彈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