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羞，任何人聽到自己親密的人原來如此偉大，都會驚呆的。”盧克安撫地說，“那麼，夏禹，我想你不止這一個問題？”
不，雖然我確實驚呆了，但我跟他一點也不親密，夏禹默默地想。
不過他確實還有好幾個問題想問，雖然最想問的那個沒法問出口，他摸了摸腦袋，猶猶豫豫地說：“額，不知道你們是否認識，我在聖彼得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叫做查德，是個非常熱情開朗的小夥子。”
“哦，當然，查德修士。”盧克道，“這裏沒有人不認識他，那是個非常優秀的小夥子，有一個同樣優秀的老師，你絕對可以信任他。“
“盧克神父認識安德魯神父嗎？”夏禹問道，他本意就不是問什麼查德，不知道是不是安德魯刻意教育導致，查德簡直是個一眼就能被看穿的傻白甜，雖然他在神學造詣上可能很優秀，在立場上可能很堅定，但對“自己人”如此毫無保留，夏禹仍然覺得很神奇。
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安德魯神父，那個雖然年紀都可以做自己爺爺了，還在以“布萊恩主教的追隨者”自居的，似乎在派係中擔任照顧新人角色的老人，不知道為什麼，在安德魯的身上，夏禹總能感覺到一股並不強烈的違和感，這讓他非常在意。
盧克沒有發現夏禹百轉千回的心思，隻認為是對好友的老師感興趣，這是當然的，他也是因為布萊恩主教才開始對夏禹感興趣，雖然反了過來，但實質都一樣，他回答：“是的，安德魯神父是個令人尊敬的長輩，他總是很照顧派係中的新入者，我在剛剛進入改革派的時候，也多虧了他的照顧。”
好吧，果然是個保姆官的角色，如果這個派係真的為暗天使所操控的話，這個角色很可能有問題，但是會有暗天使教出查德那樣不諳世事的學生嗎？他們不應該鼓勵學生勾心鬥角，至少成為自己的幫手？
另外，還有一件事，夏禹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接問出來：“雖然有點失禮，但是盧克神父，請您原諒我的好奇，安德魯神父說過他喜歡老師的主張，我的意思是，他是否是……”
雖然夏禹的話沒說完，但盧克和約瑟夫都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安德魯神父是否是布萊恩主教的追隨者？這個問題確實不應該由布萊恩主教的學生問出口，但這樣的問題，也說明夏禹開始逐漸對他們卸下心房了，這是個好兆頭，盧克眨眨眼，覺得這種八卦同僚的問題由自己回答不太合適，他看了看約瑟夫。
約瑟夫心領神會，一個新出爐的神父必須謹言慎行，在修士和新人的麵前八卦其他的神父總是不太好，雖然並不會有人看到或者聽到，但盧克一直是個“慎獨”的人，約瑟夫很清楚，這樣的習慣實際上不少次將盧克從危機的懸崖邊拉了回來。
他很樂意扮演這樣一個代替的角色，這說明在盧克心目中，他約瑟夫依然是最最值得信賴的夥伴，約瑟夫伸出拳頭放在唇邊，咳了咳：“那個，親愛的夏禹，你想的沒錯，安德魯神父確實是布萊恩主教狂熱的支持者，注意我的用詞，狂熱，幾乎每個新人在被接待的時候，都被灌輸了一腦子布萊恩主教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