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您看這是?”身邊一直觀察著阿撒茲勒神態的憲兵隊長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常常有人失蹤,但一直沒有人被證實已經死亡,直接發現死狀如此詭異的屍體還是第一次,更嚴重的是,死的竟然是瑞士衛隊中的一名少尉,如此猖狂,簡直是根本沒把他們這些憲兵放在眼裏。
由於擔心引發瑞士衛隊的憤怒,憲兵隊長自作主張地瞞下了屍體的真實身份,導致昨晚衛隊的衛兵以為隻是城內有平民被殺,還刻意阻攔了憲兵的及時上報,這要是被知道了,本就處於弱勢地位的梵蒂岡憲兵肯定更加不利,畢竟雖然組成成員都是天主教徒,但相對於更像世俗警察的憲兵,教廷還是更加信任以教廷騎士團自稱的瑞士衛隊。
之所以能隱瞞到現在,也隻不過是利用了轄區間的互不幹涉原則,肯定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的,為今之計,也就隻能在被發現之前,盡可能的查出真相。
霍勒思是心髒爆裂而亡,可體內並沒有發現任何類似微型炸彈的東西,也沒有類似彈孔的傷痕,很明顯是從身體內部由內而外爆裂,這種死法,人類是很難辦到的。
所以憲兵隊長隻能寄希望於科恩主教的見多識廣,能給他指點迷津了,科恩主教和布萊恩主教一樣,都是改革派中的中流砥柱,憲兵隊長相信,改革派肯定不會希望親自己的兩支武裝力量產生過於激烈的矛盾,一定會傾力協助憲兵破案的。
聽見憲兵隊長的問話,阿撒茲勒悠悠地收回發散開來的思維,開始認真考慮是推憲兵隊一把,讓人類自己內戰起來,看看熱鬧,還是幫夏禹在自己的人類同伴麵前蒙混過去。
“對了,請問怎麼稱呼您?”轉頭看向憲兵隊長,阿撒茲勒順口問道。
“啊,真是抱歉,忘記了自我介紹。”憲兵隊長不好意思地摸摸頭頂,“我的教名是比爾.莫裏斯,您可以叫我比爾,主教。”
“好的,比爾,你來看看周圍,霍勒思少尉似乎是在跟蹤什麼人啊。”阿撒茲勒裝模作樣地看看四周,說道。
“您說得對。”憲兵隊長麵色凝重,“但除了霍勒思少尉,我們沒有檢測到任何人的指紋和dna,也沒有找到任何目擊者,霍勒思少尉就像是憑空丟失了姓名一樣。”
“很正常,既然是在執行跟蹤任務,以霍勒思少尉的專業,肯定不會被其他人看見。”阿撒茲勒搖搖頭,“看起來,這名神秘的凶手,對反偵察很熟悉。瑞士衛隊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嗎?比如說,霍勒思少尉的直屬上級?”
“額,不瞞您說,瑞士衛隊還不知道這件事。”比爾表情尷尬,“我們……”
“好吧,不用感到羞恥,親愛的孩子。”阿撒茲勒打斷比爾的話,拿出了主教標誌性的慈愛微笑,“希望維護自己的尊嚴,不願與同伴們衝突,這我很理解。”
聽見自家隊長和阿撒茲勒對話的憲兵們紛紛慚愧地地下了頭,說到底,部下和戰友在執行任務時離奇死亡,他的直屬上級當然有權利第一時間被告知,而且有了瑞士衛隊的協助,說不定能更快地捉住犯人,以告慰霍勒思少尉的在天之靈,這樣隱瞞的行為,不僅對解決問題起不到絲毫作用,如果霍勒思少尉生前真的在執行秘密跟蹤任務的話,他們的決定很可能會直接導致瑞士衛隊行動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