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爺爺您,以前就對夏禹這個名字有印象麼,或者是曾經有過什麼交集?”
安娜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不僅僅是為了夏禹這個新認識的朋友、黃老的貴客而考慮,本身也會影響安娜今後與他的交際親疏情況。
因為若是他真的和仁穀族長之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過往,那麼按照慣例,安娜隻能一點一點漸漸與其疏遠,至少在表麵上得做到如此,否則會被視為對族長意誌的悖逆和反抗而遭到密切監視。
這一次安娜本來就是準備登機去往米蘭,幫助夏禹救出父母,可以說是要幫他一個很重要的忙,若是仁穀不允許的話,那恐怕此事會平添很多波折。
“不要緊張,安娜,我和他並不認識,也素未謀麵過,隻是大約知道他的長相和姓名而已。”仁穀端起桌上的熱昆布茶,輕輕的喝了一口,任憑溫熱鹹鮮的特殊滋味在口中彌漫,隨後才繼續道,
“之所以會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是因為曾經有人說在東南亞見過他,而且當時正好牽扯進了我族在那裏的一些事務。”
“事務……可是夏禹看上去十分年輕,難道已經在開始經商了麼?”
安娜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夏禹和天照院家族在東南亞諸國的市場和貿易方麵有關,但轉念一想,夏禹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甚至可能還要小一兩歲,平時身上也看不出商人特有的氣息特質,並不像是在商場中拚搏沉浮的一份子。
“不,並不是這方麵的事務。”說到這裏,仁穀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不可捉摸的弧度,他的笑容,卻反而讓安娜更為不安:
“我猜想他可能是和‘那件事情’有關,但是當時的目擊者全都已經死亡,整個東南亞都被毀於一旦,別說是活著的證人,恐怕就連攝像頭的信息記錄都在那場末日般的台風中毀滅了,再說我們也無法入境仔細搜尋。”
仁穀似乎沒有想要隱瞞安娜的意思,還未等她發問,便又慢條斯理的說道:
“雖說不能一口咬定他和此事有關,但他出現的地點和時間真是太巧合了,而且從台風發生時間推算的話,他幾乎沒有可以離開東南亞沿海一帶的餘裕,換而言之,他是那場災難目前已知的唯一幸存者。”
“什麼?!您說他是……?!”安娜沒有敢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的內容,隻能在絕對安全,沒有監聽可能的密室中交談,就算是在這間寂靜的佛堂中,也不見得就不會隔牆有耳。
天照院家族家大業大,而且還牽扯進了神秘側的事務中,與極端異能者有合作與交往,甚至通過某些途徑,對神族的事情都有不少了解,因此也成為了多方勢力,由於各種原因需要獲得情報,安插人員,進行監聽的對象。
為了做到滴水不漏,仁穀為此也下過不少功夫,高科技的反監聽類儀器當然裝了不少,可以說幾乎遍布了整個宅院。
從汽車開進莊園的那一刻起,或許身邊的某棵大樹,或許是路邊的某叢小草,都可能埋有極為精密的探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