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看著魏光明的表情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寧城道:“魏大隊長,您這麼氣勢洶洶地衝著我來,什麼意思啊?”
“哈哈!什麼意思?”魏光明氣急反笑,他回頭衝著他的一眾手下,笑著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他他媽竟然問什麼意思?哈哈哈哈!”
魏光明揚天大笑,初時笑聲震天響,接著笑聲就逐漸轉為淒厲,轉為悲苦,他啞著嗓子,伸手指著寧城的胸口道:“你竟然問我什麼意思?我他媽今天就想問問你,你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愧不愧疚?”
寧城笑著沒有說話,他抬起手,將還在燃燒的半根煙放進嘴裏,吸了一口,然後道:“魏大隊長,我是什麼人,這個大家都是曉得的吧,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良民啊,一個正經的生意人,我想問問您,我有什麼愧疚的呢?”
魏光明看著眼前人的醜陋嘴臉,他恨不得上去把他打的稀巴爛,可惜,他不能,因為他是警察,他需要講證據,他不能知法犯法,雖然他曉得,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殺手凶手。
魏光明冷冷地看著寧城道:“你早晚有一天會落網的,我絕對不會讓李局長白白犧牲。”
寧城驚道:“什麼?李局長死了?什麼時候?你說的那個人,是我認識的李局長麼?”
魏光明不再做聲,他深深地看了寧城一眼,轉身就走。
來之前,他本來還想著今天哪怕這個公職不要,也要和這個吃人的家夥同歸於盡,但是!到了現場,他才忽然發覺,他不能逞這一時之勇,他不能讓後麵跟著他的弟兄們一起遭罪吃苦,所以臨到跟前,魏光明選擇了妥協。
一眾的警察都把惱恨的眼神投向了寧城,那眼神,直欲擇人而食。
木村捂嘴笑道:“你故意讓我慢些開,就是為了氣他們麼?”
寧城彈掉手上的煙頭道:“我心裏不爽,當然要出氣。隻有我的對手比我更不爽,我的心裏才能暢快!”寧城轉身上車道,“走吧!”
木村笑了笑, 便也跟著上了車。
就在這個時候,陳悔剛剛趕到,他恰好看到了木村野梓上車時候的身影。
對!就是她!
陳悔立即認出了木村野梓,此時他終於肯定了李強的判斷,富華公司的寧城很可能參與了對母親的殺害行動。
看到寧城他們的車要走,陳悔趕忙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陳悔對著司機高聲叫道:“追上前麵的天籟!”
司機狐疑地回頭望了望陳悔道:“大哥,你確定是要讓我去追前麵那輛藍色的天籟麼?”
陳悔點頭應是。
司機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回頭遲疑地問道:“車牌號是7777的天籟?”
陳悔莫名的有些煩躁,現在司機這麼都這麼墨跡呢?
陳悔點頭:“是呀!車牌7777”
司機毫不猶豫地下了車,來到陳悔的位置,幫他打開了車門道:“先生,這個活我接不了,不好意思。”
“為什麼?我給你錢的啊?”
“對不起,先生。富華公司的老總我是惹不起的。”
此時陳悔才忽然醒悟,原來富華在洛城的地位真的是如此的婦孺皆知,不可撼動。
陳悔無奈地下了車,而寧城的那輛天籟此時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陳悔忽然有些無奈,他回身看了看富華公司豪華的大樓,暗暗歎道:原來我的對手,就是你啊!寧城!
……
半個小時後,陳悔來到了洛城市警察局,警局門口密密麻麻停了許多車,警局門口人來人往的火爆程度更勝往昔。
進了警局,就看到那些警員全都安分守己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各司其職,但是他們的臉上都仿佛丟了笑容,一個個表情悲愴地處理著相關的事務。
陳悔不由地有些敬佩李強,他上任才幾個月,但是卻是真正的很得人心。
陳悔問了下魏光明辦公室的位置,便匆匆地趕了過去。
一走進辦公室,就看到魏光明目光直直地坐在沙發上,手裏有一根點燃的煙,但是好像並沒有抽一口,隻是夾在手裏,任其自燃。
陳悔輕聲咳嗽了兩聲,終於喚起了魏光明的注意。
魏光明轉頭看向陳悔的目光中,仍是沒有絲毫神采,就好像被人抽去了靈魂。
“你怎麼來了?”
陳悔坐在魏光明身旁道:“我來看看他。”
“看他有什麼用呢?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戰友就這麼死去,你眼睜睜地看著殺人凶手在你麵前大笑,可是你……你……卻無能為力,這……這讓我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陳悔聽著魏光明落寞的話語,心情更加沉重了,他忍住懸在眼眶的眼淚,輕輕拍了拍魏光明的肩膀道:“事情總會解決的,總會解決的,寧城不會一直這麼逍遙法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