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陳悔右拳轟向於航一胸口,然後左臂直接擋開化成鐵棒砸來的鐵扇,接著身子一擰,本是奔著胸口而去的拳頭頓時化為手掌猛地抓住於航一的肩膀,陳悔將自己的右肩狠狠地頂在於航一的手肘之上,隻聽見“哢擦”一聲,手臂應聲而斷!
於航一尖叫一聲,右手無力垂落,鐵扇也掉在了地上,陳悔趁機將鐵扇拾了起來。
於航一踉蹌後退,轉身就往洞口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關門,關門!”
洞口的鐵門迅速的關閉。
陳悔哪裏會讓他真的把門關上,他伸手將鐵扇猛地往即將關上的洞門的門縫中一插,隻聽見“刺啦刺啦”的摩擦聲響個不停,洞門一時間竟是無法關上。
“擦!一群廢物!要你們有什麼用?”
“快快!整隊,整隊!”
陳悔一腳將鐵門踹開,洞府之內已經整整齊齊地站了有將近十個人,而於航一此時的手臂根本來不及修複,所以仍是垂到一邊,不停地晃蕩。
陳悔將鐵扇輕輕地拍在手掌之上,然後道:“你這麼大動幹戈有什麼意思?我隻是想跟你借點糧食。”
於航一此時哪裏還有什麼嶽峙淵渟的宗師模樣,他氣急敗壞道:“想都不要想,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了!”
陳悔看著眼前的十個人淡淡笑道:“哦?是麼?就憑他們麼?”
話音剛落,陳悔一個加速,衝進了十人當中,隻是聽見一陣短暫的乒乒乓乓的擊打聲,然後一陣陣“哎呦哎呦”聲響個不停。
於航一還沒有喘過氣,就已經感覺到冰涼的鐵扇抵在了他的喉頭之上。
於航一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仰著脖子,不敢動。
陳悔一手掐著鐵扇,一手端起桌子上麵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他淡然道:“那麼這一回,你改主意沒有?”
於航一脖子不敢稍動,隻是轉動著眼珠向陳悔望過來,然後妥協道:“我可以出20斤。”
陳悔嘿嘿一笑,將喝盡的茶杯往地上“啪”的一摔,然後臉龐緊緊地湊到於航一麵前,這個距離他幾乎能夠聽見於航一那粗重的呼吸和飛快跳動的脈搏了。
陳悔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我要你這裏的全部存貨。”
於航一仰著脖子硬氣道:“剩下的那些都是要交給齊管家的!如……如果不能給他老人湊足足夠的糧食,他……他會殺了我的。”
陳悔笑了笑道:“你挺怕這個齊福唄?”
於航一不能點頭,隻能道:“齊家是罪惡之城唯一的一個大家族,他們在這裏很有勢力。”
於航一這句話說的很有技巧,既變相地承認了他確實怕齊家,同時也在隱隱威脅陳悔。
陳悔用力地將鐵扇向前推動了幾下,鐵扇的扇端全都是鋒利的尖刃,這一下動作頓時將於航一的脖頸劃破了口子,鮮血順著脖子向下淌。
陳悔道:“你這麼怕齊福,難道就不怕我麼?”
聽到這話,於航一的眼神中閃過掙紮神色,但是脖頸上鐵扇的冰涼和血的溫熱再一次提醒了他,於是他迅速道:“怕!怕!怕!我這裏的40斤糧食,您都拿去,都拿去。”
陳悔笑了笑道:“這才對嘛!”然後他將鐵扇從於航一的脖頸上拿了下來,坐到了一邊的座椅上道:“你們去把那40斤給我裝到洞口那車上。”
於航一的手下聽到陳悔的要求,轉頭看向於航一,得到他的同意後,便鑽進了洞府的後方取糧食去了。
趁此機會,於航一終於坐直了身體,他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紙帕擦了擦脖頸的血跡,然後問陳悔道:“大表哥,您真的是那禿子的親戚麼?”
陳悔斜眼看過來道:“關你什麼事!”說完,他就站起了身,向門口走去,“告訴你的人,給我抓點緊,我的時間有限。”
於航一眼中的陰霾一閃而過,但是仍然是迅速招呼手下將糧食抬出去。
陳悔走出來不一會兒功夫,糧食車就已經被裝上了。
陳悔望著現在還有些灼熱的太陽,伸了懶腰,轉身問禿子道:“接下來該去哪裏了?”
禿子心不甘情不願地指了個地方,陳悔問道:“那裏也是齊福的手下麼?”
禿子搖頭道:“不是,青龍幫的。”
“你們老大底下的人就這麼點麼?”
“剩下的不在這片山穀。”
“那行!青龍幫就青龍幫,該搶還是要搶的。”說完,陳悔就大踏步地跟著禿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