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果袁未然真的被他們重新扶起來的話,他們這些功臣自然是大大的有利,尤其是剛才在酒席極盡羞辱他們的齊家更是得不了好去,這讓幾個人高興的不得了。
當然,這其中不是很高興的,還要屬強玉傑了,因為他深知這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成,如果成了,他所能得到的好處肯定不會很多,他們的幫派現在基本上就屬於是別人吃肉,他們跟著喝湯的節奏。
而假如事情不能成的話,或者說敗露的話,他們整個幫派都要承受齊家的壓力和逼迫,到時候,還會不會有碎骨幫這個幫派就很難說了。
“哎!”強玉傑歎著氣,他忽地感到刺骨的寒冷,今天的文多堡實在是太讓他感到不安了,他緊了緊大衣的領子,將雙手揣在兜裏,快速的走開了。
……
城主府主樓
看到眾位幫主走了之後,陳悔臉色不太好看地轉頭跟齊忠才道:“你找幾個人,帶我們去你們家的老宅吧,今天的事情就先這樣。”
齊忠才點點頭,然後趕忙招呼手下帶著陳悔去老宅,臨走之前,陳悔回頭衝著齊忠才道:“我們直升機的事情,你抓點緊啊。”
“哎哎,陳先生您放心吧。”
陳悔擺擺手,和獸人下了樓。
看到陳悔走出城樓,齊福這才轉過頭來衝著齊忠才道:“大哥,咱們這件事是不是弄得有點不太好,看陳悔走的時候的表情,他好像不太高興。”
齊忠才臉上露出輕蔑表情道:“他當然不高興,他估計是看出來我在利用他了,但是沒辦法,大家各取所需嘛,他想要直升機,我想要權力,就是這樣。”
“那您真的要給他造直升機麼?”
“造啊,當然要造,而且還要大張旗鼓地造,聲勢浩大地造,我要讓所有百姓都知道陳悔在造直升機。”
“為……為啥啊?”
齊忠才笑了笑道:“這樣咱們的腰包才能鼓起來啊,我的傻弟弟。”
聽到這話,齊福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他想像著將來要啥有啥的日子,然後他道:“那既然是各取所需,咱們直升機造好了,他們還會幫咱們打拳麼?”
“嘿嘿,你覺得你大哥我會這麼傻麼?光出傻力氣,不拿報酬啊?”
說完,倆人對視一眼,便都嘿嘿嘿嘿地樂了起來。
……
馬車上
陳悔衝著獸人道:“下回咱們在外麵的時候,我說話,你就不要亂插話,你看今天讓那個老狐狸抓到把柄了吧,他肯定曉得咱們迫切需要直升機的用意了。”
“恩。”獸人點點巨大的獸頭,然後低頭又去擺弄禮帽男的屍體去了。
陳悔掃了眼獸人的動作,眼角有些抽抽道:“大哥,我是曉得你們兄弟之間的情誼很深,但是像你這樣的……有點……”
獸人抬頭,不知道陳悔在說什麼,示意陳悔往下說。
“有點……你沒覺得他的屍體都臭了麼?”
“埋了吧,你要是真的舍不得那份友情,你可以留點他的什麼東西做為紀念。”
這話說的,獸人可能覺得也確實有些道理,他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是這麼垂著眼睛望著禮帽男的屍體不說話。
不知怎麼,陳悔忽地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人,獸不獸的家夥好像是那麼的可憐,那麼的孤單,禮帽男死去之後,就好像是……好像是失去了他永遠的依靠似的。
陳悔不由地想到了母親,之前母親是他的依靠,母親死了,他感覺很孤單。後來他無形中將依靠轉移到王奇男的身上,但是王奇男卻是在關鍵時刻將他推到了一邊,那個時候他也感覺孤單。
看到獸人垂下的腦袋,他忽的有種心有戚戚的感覺,陳悔伸手拍了怕獸人的肩膀道:“等到了地方,我跟你一起去給他下葬。”
獸人抬頭看向陳悔,然後用力地點頭。
陳悔驚訝地發現獸人的眼角好像有淚水滑落。
仇恨這個東西他很奇妙,如果你和對方隻是單純的恨的話,那麼沒說的,上來就幹,但是假如這個恨裏麵又夾雜了別的東西,比如恩惠,比如友情,那麼這個仇恨就更是說不清了,到底該怎麼辦,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迷茫。
所以,陳悔在罪惡之城,選擇先封藏這段與獸人仇恨,等到真正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到時候再說。
好吧,這很無奈,但卻是當前最恰當的一種選擇,因為畢竟他們還有共同的敵人:袁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