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上
俞軒、晉威、袁飛翔等人全都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粗氣,剛才的一場對打,讓本就沒怎麼吃飽飯的幾人徹底沒了力氣。
這時候,城門處忽地響起“叮咣叮咣”的聲音,俞軒皺眉道:“怎麼回事?堵個城門應該用不上什麼鐵器吧?”
袁飛翔撇撇嘴道:“咋的,就不興人家幹幹活弄個花式表演什麼的?”
俞軒伸手指了指袁飛翔滿臉傷口道:“袁矮子,又他媽找削是吧?”
袁飛翔頓時泄氣,脖子縮了縮不說話。
“哎呀,好啦好啦,大家都是兄弟,不至於,不至於!”晉威趕忙跳出來打圓場。
袁飛翔輕聲嘀咕道:“就他媽會瞎攪合。”
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卻也剛好讓晉威聽見,晉威眉頭一皺,衝著袁飛翔道:“你說什麼?”
“還他媽管他說什麼啊?幹他!”俞軒此時哪裏還有什麼幫主模樣,直接跳起來,騎在袁飛翔身上,揮動拳頭砸了下去。
晉威既不攔著,也不說話了,他就那樣冷漠地站到一旁望著倆人互毆,初時他還會有一份解氣的感覺,但是隨著倆人越打越狠,越打越像狗咬狗的時候,晉威長歎一口氣,他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失敗,在文多堡威風了這麼長時間的他,竟是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就在這時候,城門那邊叮咣的聲音越來越強烈,最後隻聽見“砰!”的一聲炸響,城門處剛剛堆好的石牆轟然倒塌,煙塵飛舞,大地震動。
晉威被這一下嚇了一跳,轉身衝著倆人喊道:“別打了。”但是俞軒袁飛翔卻是打架打的有些忘我,不僅對於城門處的動靜絲毫感覺沒有,甚至連晉威的喊聲也是充耳不聞。
晉威望著濃烈的煙霧,心中有著極強的危機感,他當即抓起一把土衝著倆人扔去,然後吼道:“別他媽打了!”
俞軒袁飛翔這才從激鬥中驚醒,倆人順著晉威的目光望過去,都倒抽一口涼氣,就在這個時候,一團紅影從煙塵中衝出來,紅影的速度極快,一開始還隻能遠遠的瞥上剪影一眼,一眨眼的功夫,紅影距離他們就隻有六七百步的距離了。
俞軒趕忙擺手道:“快快快,咱們躲起來,躲起來。”
三個人此時倒是一點隔閡沒有,話一說完,便都毫無猶豫地擠在一起,藏在了土堆後麵。說是藏起來,也就是大概背對著城牆而已,其實並沒有真正的地方可以藏人。
三人將身體平躺之後,都不約而同地從土堆旁探出腦袋,隻見城門處的煙塵此時才緩緩落下,已經堵了一半的城門碎的四分五裂,那些工匠沒白沒黑的工作徹底毀於一旦,接著“噠噠噠”的馬蹄聲奔湧而出,成群的衛兵從城門處湧出來。
俞軒疑惑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派出來這麼多人?”
袁飛翔頂著滿頭包道:“誰道呢?也許又是啥寶貝被人發現了唄?”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又充滿了滿滿的諷刺。
俞軒瞥了袁飛翔一眼,沒有吱聲,他心裏有數,現在這種場合要是倆人再打起來,那真是找死,眼下他們的身份,不隻是獸人不容他們,齊家也不容他們,所以能忍就忍吧。
晉威疑惑道:“哎,奇怪,真是奇怪。”
俞軒轉頭道:“怎麼了?”
“我剛才明明看到一個紅衣女子奔過來,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
一個聲音淡淡地從三人的身後傳過來:“你是在說我麼,晉幫主?”
聽到這話,三人都機靈靈打一冷顫,三人回頭望去,正看鬆可可一身紅衣站在原地,手中拎著一個昏迷的男子。
看到鬆可可,晉威皮笑肉不笑道:“嗬嗬,原來是強夫人。”
鬆可可矮身福了一福,然後環視幾人道:“咦?你們和我家強子一起出來,怎的他會不在?”
聽到這話,晉威和俞軒倆人齊齊色變,俞軒望了眼鬆可可手中不斷滴血的房門,平和了下心情道:“哦,強幫主他……他被陳悔殺死了!”說著,便故作虛偽地嚶嚶哭了起來。
聽到丈夫已經離世,鬆可可臉色微變,身子晃了一晃,差點摔倒,然後一閃身將俞軒抓在手中,喝道:“說,到底什麼情況?從實招來,要是有半分虛假,有如此門!”哢擦一聲,鬆可可手上的房門化為齏粉。
俞軒和晉威倆人對視一眼,倆人皆心中暗道:這妮子怎麼突然變得這般厲害,強玉傑的死訊可不能說實話,否則真的是有命說,沒命活。
鬆可可眼見遠處人馬漸漸欺近,心中一急,喝道:“快說!”
“我說,我說。”俞軒被這一聲吼嚇得額頭的汗都要掉下來,他慌忙道,“當時我們到了地方,陳悔正好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隻是傻嗬嗬地坐在那裏,在我們要將他的口袋搶走的時候,突然殺出來一個獸人,我們大家集合所有力量,想要誅殺此僚,但是沒想到那個獸人恁的厲害,上千的人馬都擋不住,於是……於是我們就跑了,後來就不知道強玉傑在哪裏了,想來定是被那個獸人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