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一凡盡量放低姿態道:“好,好,正該如此,不過我想陳悔應該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了。”
楚禪眼前一亮道:“什麼意思?”
鬱一凡環視左右一圈,然後湊過來道:“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陳悔進套,到時候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活不了幾天了。”當下,鬱一凡就把自己的計劃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楚禪剛剛還陰沉似水的臉龐,逐漸展開笑顏,楚禪道:“他真的會去嗎?”
“應該會!到時候,我們一旦發現陳悔蹤跡,就得麻煩你配合一下。”
楚禪點點頭:“是,到時候咱們約定信號,你的事情一旦有望,我就立刻包圍城主府,想來一個頭腦簡單的獸人,應該不難對付。”
“哈哈,正是。”昨天還差點兵戎相見的兩人,一旦意見達成,竟是都不約而同地放棄了隔閡,互相拍著肩膀,詳細地討論起了事情具體的細節。
……
然而另一邊,陳悔和獸人等人,在出現了那樣的刺殺事件後,都變得謹慎起來,他們也就是一日三餐出來吃飯,其它時間連房門都不出,整天就呆在臥房裏不出來。
而陳悔為了等獸人身體恢複,連晚上也不出來走動了,甚至第三天晚上的時候,陳悔發現獸人的傷勢竟是連三成都沒有恢複,於是他又搖搖頭,索性又等了三天。
而另一邊,鬱一凡、楚禪倆人卻是被這樣的事情弄得有點懷疑自己,畢竟一連六天過去,他們連陳悔的身影都很少見到。
第六天晚上,楚禪急匆匆地走進碎骨幫院落,見到鬱一凡道:“大哥,你這不是誆我吧?陳悔約定的十天期限馬上就要到了,現在咱們手上既沒有苗虎背黑鍋,也沒有見到陳悔半夜出來。”
鬱一凡心頭也有些發虛:“再等等,等等,也許明天陳悔就出來了呢,我的手下之前是真的看到陳悔出現了,我覺得他在身體受傷的情況下,既然敢冒風險跑出來,就一定不是簡單的小事,所以他出來的可能性非常大。”
楚禪端起桌子上的一碗茶水,往嘴裏使勁灌了下,然後道:“再等一天!如果實在等不到陳悔,我就全城搜捕苗虎!”說完,楚禪將茶杯重重摔在桌上,轉身就走。
鬱一凡一臉陰沉地望著楚禪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禪這個人,別看平時作威作福,尤其是之前齊福在的時候,他也敢頂撞幾下,這全都是仗著他受到齊忠才的信任,但是楚禪心裏很明白,如果真到萬不得已,齊忠才再信任他,也不及齊忠才自己的性命重要,也不及齊家的大權重要。
所以,楚禪必須要盡快除掉陳悔,或者是不給陳悔提供除掉他的理由,所以眼下的楚禪真的很著急,他生怕萬一事情沒有轉機,那他的腦袋就要掉了。
坐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楚禪越想越怕,當即展開了之前齊忠才偷摸塞給他的紙條:找個時間弄點迷藥。
是的,楚禪早就看過紙條的內容了,但是他一直也不知道,什麼時間是合適的時間,但是眼下,事情已經逼到了退無可退的死角,楚禪一咬牙,暗暗做了個決定,明天先把這件事辦了。
第二天一早,陳悔等人還是照常出來吃飯,楚禪侍立一旁,眼睛在齊忠才身上打轉,一直希望齊忠才能夠再給點什麼暗示可以打破眼前的僵局。
但是,並沒有,齊忠才等人隻是悶頭不吭聲地吃飯,吃完後三人又照例起身回房,就在陳悔即將進到臥房的時候,他突然轉頭衝著一直跟在身後的楚禪道:“給你們限定的期限,應該還有3天,你不要期望我會忘記哦,楚管家。”
聽到這話,楚禪渾身一顫,他點點頭道:“不會,不會,到時候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那就好。”陳悔微微一笑,關上了房門。
楚禪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道:“今天!哼,我看今天就是合適的時候!”說著,便迅速向廚房走去。
關上房門後,陳悔嘿嘿一笑,將齊忠才敲暈,然後衝著獸人道:“恢複的怎麼樣啊?大哥,您可得靠點譜啊,當時都是你一直在說,你不需要藥物的,別咱們在這裏等了這麼些天,你還是沒個反應。”
獸人道:“我看看啊。”說完,他便盤膝坐下,閉目內觀。
不一會兒睜開眼睛道:“恩,可以了,我已經恢複了四成實力了,現在的我遇到兩三個苗虎,應該不成問題。”
陳悔喜道:“好!這樣我終於可以放心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