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你確定這書房裏再沒有其他人?”吳簫狐疑的看了看四周,隨後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李雲睿。
李雲睿盯著吳簫久久不語,周身散發出的殺意也忽強忽弱,顯然他是在猶豫。不過吳簫卻並沒有放鬆,這李雲睿行事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保不準這老小子又突然發瘋,吳簫當然得防著點了。
“我想關於的我的身份就不用多說了,因為這並不重要……”吳簫還沒有說完,李雲睿便開口打斷道:“你到底意欲何為,還有,你到底是什麼人?”
吳簫沒好氣的白了李雲睿一眼,說道:“這話你得問你二弟去,本來我在你家廚房幹的好好的,本來也就是不小心迷了路,沒想到卻碰見了你二弟那個瘟神。”
“嗯?我二弟讓你假扮浩辰,一定別有用心。”李雲睿雙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似是想要把吳簫看透。可是,李雲睿卻非常奇怪,不是因為他沒有看透吳簫,相反,在他的眼裏吳簫就好似沒有一絲防備,也就是說吳簫所說的沒有一絲作假。
吳簫見到李雲睿臉上的異色,淡淡的說道:“對於這些沒必要隱瞞的事情,我沒有必要隱瞞。”
李雲睿聽了,背過身去,負手而立。身上的殺意忽然慢慢的散去,吳簫忽然有一種錯覺,他覺得李雲睿好像變了,但到底哪裏變了,自己也有些說不上來,隻是有那麼一種感覺。
不過這與吳簫無關,再者吳簫現在也沒空=管這些,他徑直說道:“我隻想離開龍山城,就這麼一個要求。”
“你可以離開,沒有人會攔你。”李雲睿回過身來,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看到李雲睿臉上的那種笑容,便覺得這老小子非常的欠揍,可是無奈的是現在李雲睿這老小子是老大,而且自己有求於他,當下也隻得苦笑道:“你認為,你那個二弟會讓我離開嗎?而且你兒子聲名在外,我想悄無聲息的離開你覺得這可能嗎?”
“這與我又喲嗬幹係?”李雲睿帶著一臉欠揍的笑容坐了下來,拿起手邊的茶便老神在在的喝了起來。
“李儒讓我假扮你兒子絕對不安好心,隻不過你現在已經知道我是冒牌的,所以他的計劃已經胎死腹中。”吳簫沒管李雲睿作何反應,自顧自的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那又如何?”李雲睿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不過在吳簫看來,這老小子絕對是受刺激過度,所以變得不死不活了。
“說難聽一點,我無論是對你還是李儒我都不再有價值。再說留著我也隻是浪費你家糧食罷了。”吳簫靠在椅子上,看似非常放鬆,實則他無時無刻不再提防著李雲睿,因為李雲睿與李儒一樣令他看不透,誰也不能保證李雲睿不會突然發難。
說李儒是一潭幽水,靜的可怕,那李雲睿便是時而如幽水般平靜,時而如沸水般狂暴,實在令吳簫難以捉摸,這絕對是一個比李儒還難纏的狠角色。
吳簫此時表麵雖然異常淡定,隻是這心裏卻是在不停的叫苦:“我勒個去,為什麼我碰到的主兒一個比一個難纏。”
叫苦也改變不了事實,吳簫隻得耐著性子和李雲睿談下去,畢竟現在自家的小命此刻可在人家的手裏攥著呢。
“是嗎?”李雲睿剛說完,突然一黑影從他的背後閃現而出。吳簫見到那黑影,心跳有些加速。以吳簫今時今日的靈覺來講,就算是一隻螞蟻從十米外爬過的動靜都能被捕捉到,可直到那黑影出現之前吳簫都沒有感覺到這屋裏原來還有第三人存在著。
隻見那黑影隱沒在黑暗之中,若不是他主動出現與李雲睿耳語,恐怕就算以吳簫那遠超常人的靈覺也無法輕易的察覺出他的存在。
吳簫看見那黑影,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隨著黑影的嘴唇蠕動,李雲睿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最後隻見李雲睿長歎一口氣而眼中也露出極為痛苦的神色:“我知道了,下去吧。”
隨著李雲睿的這一句話,那黑影向李雲睿做了一個手勢便一聲不吭的完全隱沒到了黑暗之中。
吳簫見李雲睿神色有變,心中不由凜然,左手不自覺的摸向了右手上的戒指。
“你知道我為何會知道你是假冒。”李雲睿閉上了雙眼,突然悠悠的對吳簫問道。
吳簫雖然覺得李雲睿這問題問的有些奇怪和突然,不過還是閉眼沉思了起來,不一會兒,吳簫再次睜開眼對李雲睿說道:“兩種可能。”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