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簫現在沒有選擇,隻得和李雲睿攤牌。依照目前的狀況,尋求李雲睿的庇護那是最明智的做法,吳簫不是沒想過一走了之,可是等到他想付諸於行動的時候,卻悲劇的發現,他低估了李家在這龍山城的影響力也低估這李浩辰那早已遠揚的臭名。
剛剛吳簫與李儒一塊到李府的路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李浩辰回來了”,那效應簡直比“我爸是李剛”還強。就那麼一小會兒,街上便站滿了人。不過,這可不是出來歡迎吳簫,相反,看熱鬧的人中的大部分都是過來確認這人到底是不是李浩辰。
修煉了一段時日之後,吳簫的各項感官都有不小的強化,不過當時吳簫寧願自己沒進行這脫胎換骨的變化。
幾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在暗地裏哀歎蒼天沒長眼,剩下的那部分人比較直接,讓吳簫領略到說髒話也是一門藝術,雖然吳簫那時還依舊是吳簫,但他卻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吳簫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化妝掩飾就那麼上街,絕對會瞬間化身為“太陽”,永遠是那麼的“耀眼”。
如果他不頂著李浩辰的名頭出門,肯定會被一群人追殺。人家說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吳簫差一點便成為了這隻老鼠。吳簫隻能在心裏無奈自嘲:“再怎麼說,咱現在也是公眾人物了,而且知名度還相當高。雖然這個名是臭名,但這好歹也出名了不是。”
單是李浩辰在這城裏的知名度,吳簫就已經夠“寸步難行”了,再加上剛剛一路上見到的李家的守衛,恐怕沒等吳簫跑到城門口,就會被“請”回來。
並且如果要逃跑,必須得成功,萬一失敗被“請”了回來,就算到時候自己可以編謊話可以把大部分人糊弄過去,可是這樣勢必會引起李儒的懷疑,若真是如此,那吳簫可是要多快樂就有多快樂了,都往登極樂了,能不快樂嗎?
所以思來想去,吳簫隻能兵行險招,既然李儒想把自己當成棋子,那麼自己便反客為主。誰也沒有規定這盤棋隻有李儒能下,隻不過李儒下的是圍棋,而吳簫下的卻是五子棋。
圍棋講究的是布局與大勢走向,而五子棋卻簡單了許多,不需要太過注意布局,隻要滿足要求便可以勝利,決殺於瞬間簡單而又迅速。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吳簫沒有能與李儒對弈的資本。而現在這李雲睿無疑是吳簫最理想的資本。李雲睿身為李家家主,本身在身份上壓了李雲睿一頭,在財力、物力、人力上應該與李儒不相上下。
不過,從現在的情形看來吳簫畢竟還是太嫩了,對人心的複雜還是不甚了解。
他剛剛想要與李雲睿攤牌,李雲睿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周身突然爆出了驚人的殺氣,以迅雷不掩耳之勢,一把扣住了吳簫的咽喉,寒聲道:“是李儒讓你來假扮浩辰的吧?哼,剛剛我還有些不確定,但現在你卻自己承認了。”
吳簫現在心裏是鬱悶到爆了,半路裏李雲睿這老小子竟突然玩這麼一出,他一時間都沒有反應的過來就被人給掐住脖子了,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李雲睿雙眼中寒芒閃爍,不等吳簫開口便沉聲說道:“你假扮浩辰到底意欲何為?”
吳簫被李雲睿扣住了咽喉無力反抗,照著以前吳簫的性格,那他一定會非常配合。畢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保命要緊。
可是自從在神殿接受了一些東西之後,他在一些細小的地方正潛移默化的發生了一些變化。譬如,現在李雲睿把他當成待宰的羔羊,那種感覺令吳簫感到很不爽。
此時,吳簫感到自己的血液有些沸騰,幾乎是下意識的,一股強大莫名的力量就在自己體內爆開了,霎時間,一團詭異的黑色火焰包裹住了吳簫的全身。
李雲睿臉色突然大變,因為他突然對這團火焰產生出了強烈的恐懼感,修煉多年的李雲睿早已有著遠超常人的直覺。而他的直覺現在告訴他,必須馬上放開眼前的這個人,不然自己恐怕將會有性命之憂。
“嗯?”李雲睿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右手,臉色陰晴不定。事實上,他在第一時間內便把吳簫甩開了,不過即便如此,他的手還是被吳簫的黑色火焰所傷。
吳簫身上的黑炎越發的狂暴,凡是遇到這黑炎的東西都被燒得連灰都不剩,而吳簫在轉眼間便陷到了地裏去,那黑炎似是有腐蝕性一般,無物不溶。吳簫也嚇了一跳,他此時有些慌了,因為他正在不斷的往下陷,如果這黑炎永遠不散,那他豈不是要到地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