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吳簫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的右手上忽然出現了一枚血紅色的戒指並且這戒指突然發出了血紅色的光芒,隻見那原本還狂暴的黑炎瞬間熄滅,而吳簫也停止了下陷。
吳簫皺著眉看著手上的血色戒指,喃喃低語道:“魔契的證明,名曰殺戮的血色戒指,這都不是夢,無法逃避的噩夢。”
等到光芒斂去,戒指又變成了暗紅色,顏色已經不如剛剛那麼的鮮豔奪目。此刻吳簫也漸漸緩過神來,看著自己已經完全的陷入了地裏,不禁有些欲哭無淚:“我還年輕啊,怎麼這麼快就進那啥了呢。”
李雲睿在洞口,看著吳簫,心中微微顫抖:“這小子什麼來曆,我的護體罡氣在他那詭異的火焰下竟然如紙糊的一般。”正在李雲睿驚疑不定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吳簫有些鬱悶的聲音。
“喂,能把我先弄上去再發呆嗎?”
李雲睿狐疑的看了看吳簫,不過還是伸出了左手。吳簫隨後便覺得渾身一輕,整個人便升了上去。不過吳簫又有想哭的衝動:“這先是自掘那啥,現在又是升那啥,唉。”
吳簫到了地麵後便對搶先李雲睿說道:“別問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因為你就算問了,我也沒法回答你。還有,我們能夠一談了嗎?”
李雲睿目中泛著奇光,凝眉打量著眼前之人,良久才開口道:“我想,若是我那兩位兄弟知曉這裏發生的一切,恐怕會當場氣的吐血。”
……
“二哥,你說那小子能過李雲睿那關嗎?”李儒在一間別致的小院裏愜意的喝著茶,隻不過他身邊的李岩手捧著香茗卻無心品嚐,顯得有些焦慮不安。
李儒自顧自的喝著茶,完全沒有理會在一旁瞎轉悠的李岩。
吳簫雖然與李儒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他卻覺得李儒表裏不一,而且不顯山不漏水,讓吳簫非常的忌憚。人家都說人心難測,但就算再難測,那也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些蛛絲馬跡。但李儒給吳簫的感覺那就是一潭幽水,滴水不漏。
李儒忽然放下了茶杯,看著李岩說道:“三弟,沒什麼可擔心的。”說罷便起身,看著窗外的小湖,雙眼中一片平靜。似乎吳簫的事根本與他無關。
“我怎麼能不急?如果那小子被識破,不僅浪費了我們一番苦心,而且很可能會連累你我。”李岩有些煩躁的說道。
李儒突然笑了,他看了李岩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在他的眼裏,李岩暴躁衝動什麼都寫在臉上,並且鼠目寸光,難成大器。這也恰恰是李儒要和他這位三弟合作的原因,因為李岩的頭腦不如他,所以李岩隻能依靠於他,且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被識破又如何?李雲睿他就算知道這個‘李浩辰’是假的又如何?我們至少有一百個理由來證明我們是無辜的,就算他李雲睿心裏明白,那又能奈我們何……”
“可是二哥,找一個和李浩辰如此相似的人……”
“能成功那最好,不成功對於我們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隻是多花點時間而已。十年我們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幾年。”李儒說完,原本平和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厲芒,猛的將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李岩麵露難色,沉聲道:“大哥當真好心機,若不是你我早在李浩辰身邊埋下暗子,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李儒起身,遙遙看向李府主屋,長出一口氣:“要說這浩辰也算是人中龍鳳,不惜自毀名譽,他忍辱負重這麼多年都未被他人看出,若不是一時不慎,其成就還當真不好說。”
聞言,李岩當即就是一聲冷笑:“嗬嗬,當真是難纏之極,試問誰又能想到平日裏隻知花天酒地且沉迷女色的敗家子,修為竟然如此不俗,最後還得二哥你出手…”
話還未說完,李儒臉上就露出怪異的表情,揮手示意李岩噤聲,沉吟片刻,會然歎了口氣:“畢竟浩辰乃是你我血親,殺他…我於心不忍……”
說著,李儒臉上的表情越見惋惜之色,但下一刻這些所謂的“不忍”都被那一股磅礴的野心與眼眸中充斥著的欲望給一掃而光:“然…他若不死,我就必定要在大哥的陰影下殘喘一世!所以,浩辰他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