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那位枯瘦男子的死活。
“這死胖子從哪裏惹來了這麼一尊凶神!”男子現在是又懼又怒,心中將那前來通風報信的掌櫃罵了不知多少遍。忽然,那男子覺得自己背後一寒,且耳邊突然傳來了令人頭皮發麻的笑聲。
“桀桀……”此時的李修披散著長發,雙手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從指間落下,再配上血紅的雙眸和詭異的消失,活脫脫像一個從地府逃出的惡鬼。
“噗——”鮮血如噴泉一般湧出,那逃跑的男子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胸膛被一隻被鮮血染紅的大手穿透。還未來得及慘叫,便已被一擊斃命。
這時,一聲大喝響起:“何方賊人,竟敢殺我李家子弟!”話音未落,一雙如蒲扇般的大手帶著驚人氣勢向李修掃去。李修抽出插在屍體中的手,一腳將屍體踢向大手的主人,同時雙手握拳向前揮去。李修此時的實力極為驚人,一拳揮去,帶起了陣陣氣爆聲。
善財賭坊
“算算時間,李修也應該回來了。”
“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吳簫見李修遲遲不歸,心中頓時起了無數猜想,忽然他的心猛然一顫,隻覺得好似背後有冷風吹過,一股寒意冷徹自己的四肢百骸。不覺間吳簫的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出。
唐穎見吳簫神色有異,便疑惑的輕聲問道:“不舒服?傷勢複發了?”吳簫並沒有回答唐穎,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了階梯上,同時閉著雙眼,緊鎖雙眉。唐穎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看四平靜的吳簫,心中其實已經亂了方寸。
吳簫此時真的是連腸子都悔青了,因為他忽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並且就是因為這一疏忽使他犯了一個足以致命的錯誤。俗話說得好,百密也有一疏,可正是這一疏有時候也足以致命。
“看來我還是很幼稚啊。”吳簫突然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臉上滿是自嘲的神色,隻是在這自嘲中還帶著三分無奈。唐穎白了吳簫一眼,沒有再問,隻是小聲嘟囔著:“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整的和拍電視劇似的。”
“唐穎。”吳簫突然對身前的唐穎叫道。
“啊!嗯?”被吳簫這麼突然叫道,唐穎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一臉疑惑的回頭看著吳簫。卻見吳簫正一臉凝重的看著自己。
此時吳簫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情,當唐穎見到吳簫的眼神時不禁打了個冷顫,因為這個眼神她曾經見過,正是這個眼神讓她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噩夢。
不帶一絲的感情波動,更感覺不到一絲的生氣,仿佛這種眼神根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光是想想就夠嚇人的了,何況是與它對視?
吳簫絲毫沒有顧及到唐穎的異樣,同樣用不帶一絲感情與生氣的聲音開口說道:“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事情出了不可預知的變數,也就是純粹的意外使得李修不能按時的回來。第二種,人為的意外……”說道這裏,吳簫的聲音中忽然多了一絲冷意。
“那麼……”唐穎習慣性的問道。隻是還沒有說完,吳簫便打斷道:“我也希望是第一種。”吳簫說完,唐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兩人都是聰明人,有些話根本不用說的太明白。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立刻離開這裏去找你表姐……”吳簫還沒說完,便見唐穎堅決的說道:“我選第二條。”吳簫沒有一絲的驚訝,隻是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選第二條的話,那麼我們得約法三章。”
唐穎沒有說話,回過頭去看著樓下醉生夢死的眾人,吳簫走到唐穎的身前同樣看著樓下說道:“如果情況有變,第一時間內盡你所能的逃走,不要管我,在你足夠的實力之前更不要回來。”說完不管唐穎作何反應,徑直向賭坊門口走去。
表麵平靜的吳簫心中猶如掀起了驚天駭浪,他在自責,責怪自己為何這般疏忽?幾次與李雲睿對弈的獲勝卻也讓自己失去了最基本的平常心,讓自己漸漸有了一切皆在自己掌控之中的錯覺。
而且,自己不知不覺便用自己的思維模式去定義李儒。與李儒過招,一子落錯,便很有可能滿盤皆輸,而今自己卻一錯再錯。
李記米行離善財酒樓再遠也隻有大約三公裏的路程,以李修現在的實力,來回絕對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可現在整整過去了有一個小時,李修還沒有出現,即使他在途中遇到了什麼突發狀況,以李修的作風,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在最短的時間通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