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簫與唐穎很快便來到了李記米行,還未踏入米行門口,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已經撲鼻而來。
唐穎正想衝進去之時,卻不料吳簫的速度如鬼魅一般,先她一步衝了進去。二人一入屋內便見到屋內一片狼藉,而屋內已經有幾位士兵摸樣的人在哪裏盤問著幸存者。
幾位巡城士兵見吳簫與唐穎突然出現便上前喝問道:“來者何人?此處有命案發生,閑雜人等一律……”話沒說完,吳簫便上前將一袋金幣塞入士兵頭領的手中賠笑道:“這位大人,小的不才正是這處米行的主人,請問此處……”
那頭領掂量了一下錢袋,順手將錢袋塞入了懷中,臉色立馬多雲轉晴:“哦,我也是剛到,正準備帶上這個還沒死的回刑法府審問一番。”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位胖子說道。
吳簫瞥了一眼那胖子,隨後又從懷裏掏出一袋金幣塞入頭領手中,將頭領帶到一邊輕聲說道:“這事恐怕與我族中事物有關,還望大人……”說罷,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好在那頭領也“好說話”,便對著吳簫笑了笑,便吆喝手下的人出了米行。
“屬下李固見過少爺。”
“嗯?你知道我是誰?”吳簫剛剛送走那位頭領,那胖子趕緊向前躬身行禮。吳簫眉頭微挑隨口問道:“怎麼?你認得本少爺?”
那胖子聞言,直起身子來,臉上堆起了極盡諂媚的笑容:“少爺,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您來時那水雲居的頭牌……”說著李固還猥瑣的瞄了眼吳簫身旁的唐穎。
“哦…李胖子!”吳簫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臉上也露出稍許猥瑣的笑容。見吳簫此番表現,那李固便笑得更加燦爛了:“少爺,你看今晚……”
吳簫看了看淩亂不堪的米行後堂,揮手打斷了李固,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固聽得吳簫問話,瞬間苦下了臉哭訴道:“回稟少爺,剛剛有一人手持您的令牌,謊稱您遇襲,被我和趙執事識破……”
“別絮絮叨叨的,說重點!”吳簫不耐煩的對李固擺了擺手,暗中向唐穎打了個眼色同時又像是對李固說又想是在自言自語道:“這幾天本少爺是走了黴運不成,先是被襲,後又遇見這等掃興的事。晦氣!晦氣!”唐穎會意,上前小心攙扶吳簫坐下。
“別愣著啊,說,那結果怎樣了!”
“是,我、趙執事與那人激鬥,那家夥簡直就是一怪物,饒是趙執事修為比他高了不少也死於那人之手啊。最後隻剩下小的一人幸存下來。”說罷,這李固還拉起袖子抹了把淚。
“哦?我們李家的執事修為都至少在化神五重天之上,連趙執事都難逃一死,你卻活了下來。難不成你的修為還在趙執事之上?如此說來,你李胖子做一個小小的米行掌櫃豈不是屈才了。”
吳簫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固,單手不安分的在唐穎的柔荑上遊走。吳簫這似笑非笑還是真的笑不出來,他表麵上是吃著豆腐好不自在,但實際上自己那腰間三兩軟肉卻遭受著唐穎的摧殘,當真是有苦自知,想笑也笑不出來不出來。
李固聽吳簫這麼說,連忙苦笑道:“少爺,您可太抬舉我了,我李胖子幾斤幾兩您還不清楚嗎?區區修靈三層天,就是對逃命和裝死頗有心得罷了。”
吳簫聞言暗中慢慢的催穀,但表麵上卻仍不動聲色,轉而問道:“那人是死是活?”
“那人……中了趙執事的臨死一擊……重傷遁走,生死不明。”說罷,李固抹了抹頭上的一把冷汗,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砰——”
“你……”李固滿眼不可置信之色,死死的盯著一臉冷色的吳簫,隻掙紮了一下,便斷了氣。
而一旁的唐穎也被這突入其來的一幕驚得發呆,待反應過來,李固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為什麼?”
吳簫沒有回答,隻是上前探了探李固的鼻息,確定了這胖子已經死後才對唐穎說道:“他不死,我們就得死。”
“可是……”
“沒有可是。李修應該沒事,走吧。”吳簫沒有多說什麼,一如既往的簡潔明了。說完,不等唐穎作何反應徑直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