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簫看著猶如一隻發怒的獅子一般的呼爾赤忽然笑了,笑得格外燦爛,絲毫沒有因為呼爾赤的舉動而有一絲的慌亂。
“看來我的猜想完全正確,你的實力應該遠遠不止你當日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嗯,讓我猜猜,你的修為至少應該達到了朝元境界了吧。”
話剛說完,吳簫便覺得呼爾赤那隻掐著自己咽喉的手又緊了幾分。
同時,呼爾赤臉上的殺意更甚了,但吳簫卻絲毫沒有閉嘴的覺悟,反而繼續說道:“以你這個年齡朝元境界可是說是極為不俗,但就憑這點本事向幹掉呼延向卻無異於自掘墳墓。可憐但卻並不值得同情。”
說完,吳簫斂去笑容,轉而冷冷的盯著呼爾赤的雙眼。
呼爾赤聞言,手上的力道又不覺的加重了幾分,可吳簫卻仍然麵不改色,換做其他人此時早就應該拚命掙紮。
呼爾赤此時心中有一種難以明喻的感覺,隻是覺得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使他心中泛起一絲絲涼意,他隱隱有一絲錯覺,就好像他手中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行屍走肉。
在盯了吳簫一陣後,呼爾赤緩緩的鬆開了他。
吳簫的雙眼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麵無表情的說道:“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沒有任何道理可言,權力與力量才是一切。你與呼延向相比,你是弱者,所以你隻能選擇承受。”
呼爾赤聽著吳簫的話,全身因為憤怒而不斷的顫抖著,他猛然揮出他那恐怖的拳頭轟在身旁的牆上,狀若瘋狂的向吳簫吼道:
“難道就沒有天理了嗎?為什麼忠於帝國,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呼氏一家最終落得個滿門抄斬,而那個誣陷我們的卑鄙無恥的呼延向現在卻平步青雲!我不甘心!我不相信!”
“可事實是無論你再不甘心!再不相信!你現在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最恨的仇人滋潤的活下去,而你卻什麼也做不了。”
吳簫看著一臉恨意的呼爾赤繼續漠然說道:“因為你既沒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也沒有傲視蒼生的力量,你——隻是個螻蟻!因為你隻會用最愚蠢的方式去展現你的懦弱和無能!”
聽完,呼爾赤神色一怔,他沉默了。
“徐夜!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忘了有句話了嗎?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我相信總有一天呼延向會得到他應有的報應。”
馬舒皺著眉忍不住反駁道,因為吳簫的思想和那些刺耳的話語,實在是令她心生反感。
甚至,吳簫的理論完全可以被視作為離經叛道的歪門邪理。
吳簫並沒有急於反駁馬舒的話,頭也沒回,隻是淡淡的反問道:“是嗎?如果當日在那裏無人動手,誰又能為死去的人報仇?等天嗎?”
語畢,唐穎和馬舒臉上都同時露出了一臉奇怪的表情。而馬舒更是冷不住打了個冷顫,因為雖然吳簫的語氣是那麼淡然,但她還是在剛剛那一句話中感到一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冷漠。
一直在沉默的呼爾赤此時忽然開口道:“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是我一直太幼稚了。”
頓了頓呼爾赤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直視著吳簫的雙眼說道:“你為什麼要點醒我?你有何企圖?說實話!”
見到呼爾赤這番摸樣,吳簫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想招攬你,但我要招攬的是一個鐵血硬漢,而不是一個懦夫。”
“你憑什麼?”
“不憑什麼,隻是我答應你,三年之內,我會讓你親手用你最希望的方式殺死呼延向。”
“口說無憑,我無法信任你。”
麵對呼爾赤類似於回絕般的答複,吳簫隻是笑了笑;“嗬嗬,反正隻是短短三年,賭一把又如何?你又沒什麼損失。”
“有意思的小子,成交。”忽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呼爾赤便答應了吳簫。
呼爾赤的爽快倒是讓吳簫有些詫異,他本以為想要招攬這位朝元境界的強者還需要多費番周折,卻不想這麼容易便成了。
吳簫轉而笑著問道:“是什麼讓你回心轉意?”
呼爾赤一臉鄭重的看著吳簫凝聲道:“你是少有幾個我看不出深淺的人。容呼某能多嘴問一句——你的修為究竟是…”
聞言,吳簫的笑意頓時一收,不過卻並非是動怒而是出於對呼爾赤的尊重:“我自己也不清楚,我隻能說我該是什麼修為時便是什麼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