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過的人,名叫朱人聰,人送綽號伶俐鬼,瘦骨嶙峋,長的既沒有閻五爺大氣,更不及五爺‘平易近人’,尤其是那一雙賊眉鼠眼跟那滿臉的豆坑,簡直就跟青春期沒人要,讓豬給拱過似的。
不過,人老朱還是蠻自信的,因為在這兒呀,人家是響當當的隊長。其他人就算覺得寒磣,那也得忍著,給人伺候的舒舒服服,嘿,隻有這樣,月底才能得到額外的賞錢。
“閻老弟,下午我接到指令,上麵讓我們到海角中參與搜索,你說會不會出事了?”
閻五爺笑嗬嗬的說道:“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跑了一個人麼,他讓我們搜我們就配合搜,明兒一早我們隨便在外頭轉悠一會就可以了。”
朱人聰壓低了聲音問道:“這,要是讓尊者陛下知道我們偷懶,不好吧?”
閻五爺道:“哼,忘川海麵何其遼闊浩大,我這輩子走南闖北也沒走出去過,進入那裏找人,大海撈針。更何況,能從蠻族妖兵手裏逃脫的人,能耐會小?我們這些歪瓜裂棗進去,恐怕得煞費本錢。”
噗!
帶麵具的那個人噴上一團二尺高的火焰脫口而出,那火維持了足有半分鍾,直把那竹上的綿薄全麵燃燒,方才閉嘴切斷火源,眾人嘖嘖稱奇,驚歎連連。隻有躲在陰暗的角落中的那個肥胖的人,看到這一幕,嚇的嚎啕大哭,全身瑟瑟發抖。
要是馬魁德此刻在這的話,肯定能認出那個胖子,他不是別人,就是魔府的小管家魔連成。要說這件事,那可真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此時的哨所內,魔胖子一哭,眾人的興趣頓時被掃的一幹二淨,四個人紛紛指責,跟朱人聰問道:“大哥,那種廢物怎麼還來咱這當兵?”
魔連城也不管不顧,隻是一個勁的哀嚎,那兩張打臉擠壓成一團,就跟一隻被打壓辱罵了的哈士奇一樣。
朱人聰憋了幾人一眼,冷聲說道:“你們幾個都消停點,他是魔大帥的人,趙侯爺送來咱這,讓曆練曆練,都讓著他點,玩你們的。”老朱說完,繼續百無聊賴的端著酒杯,跟對麵的閻五爺碰了起來。
玩興全消的四人,雖然不再大聲訓斥,依然小聲嘀咕道:“姓魔的?”
“知道,魔府的那大閨女才是美人坯子,那身材,就算是火雲蠻族的魔鬼伎都比之不足。”
“再好你也隻能眼饞,人家是趙侯爺的女人,不過這胖子倒是好,在我們這消磨個一兩年,回頭能當個子爵什麼的。”
“一兩年?他每天都嚎喪,到時候都被他給嚎出病來了。”
蹬……蹬……
一個壯漢歪歪趔趔的來到了二樓,打了個飽嗝,酒氣彌漫,當他看到朱人聰跟閻五爺時,打起精神彙報道:“大哥,下麵有個人,說是在叢林中抓住了搶走仙鼎寶物的仙道元者,到咱這兒請賞來了。”
閻五爺、朱人聰等人一聽,登時喜形於色,連忙招呼道:“快,讓他把人帶上來。”
唯獨那魔連城,聽聞有仙道元者,嚇得也不嚎了,閉著嘴巴,痛苦的憋著眼淚,他還小,哪裏見過夾槍帶棒的陣仗,也沒經曆過打打殺殺,但他沒少聽過關於仙道元者、劍仙誅魔的故事,那一個個的,高來高走,講經布道,殺人不眨眼呐。
卻說,江武扛著馬魁德登上了樓梯,看到二層如此歡樂景象時,他便隨手將馬魁德仍在地上。
馬魁德悶哼一聲,心中暗道:“姐夫,你要摔死我啊!”
他這一扔,閻五爺率先從腰間凝出一團低級的魔法光球,同時手中的青鐵靈劍也出手準備,他可是老人精,既然是搶走仙鼎寶物的仙道元者,必然有過人之處,要是那仙道元者突然暴起傷人,這些弟兄免不了遭災。
閻禿子的舉動讓江武措不及防,他暗道不好,為了防止那禿驢出手,急忙跨上一步擋在了馬魁德前麵,笑臉盈盈的作了一個羅圈揖,隨即在馬魁德身上不痛不癢的踹了兩腳,朗聲說道:“各位爺不要害怕,這仙道元者不知道何方神聖給禁錮了,翻不起多大的浪來;把他給打死了,就不值錢了。”
朱人聰一聽,覺得有理,對江武的防備也驟減了許多。
閻五爺亦是眼前一亮,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