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浮屠起 往事隱真章(一)(1 / 2)

岍苡回到出雲殿後好一頓腹誹,思來想去越覺得事情不簡單,阿哥曾說過他的竹笛得友人所贈,世間無二,而今她又在即墨頊身上看到了相同的竹笛,那竹笛,無論是做工還是刻紋都一模一樣,還有那竹笛上的梧桐樹葉......

她直覺即墨頊與阿哥認識,那到底又是什麼關係?她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問即墨頊。

即墨華休對南徇竹笛倒是十分上心,一連去了幾次西宮。

“誒,這太子之位大抵也塵埃落定,我卻覺老二雖是嫡長子卻頗是忌憚即墨初陽,沒什麼謀略。”即墨華休撇撇嘴。

即墨頊不置可否,南國一向注重禮法,即墨軫再是不濟,他嫡係長皇子的身份在此,況他勢力背景都有,南帝雖未言明,旁人想替即墨軫卻無甚可能。

“你別忘了,江家人如今權勢滔天,便是江普在朝堂說上那樣一番話,怕也是聲東擊西,他江家的地位要想經久不衰必然要倚靠二皇兄,我們不能放任江家。”

“江家根深蒂固,不好動他。”即墨華休歎道。

“盛極必衰,江普也深諳其理。”江普名義上是即墨軫太傅,長子江城又是他的伴讀,如今江月還是他的正妃。江普正是知道世家終究會被帝王斷其羽翼,所以表麵不涉黨爭,實則他之心腹都與皇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即墨頊略作不屑,道:“待宿銘從北疆回來,我們要讓宿家重掌兵馬司,兵部李延雖說是中間派,他手下有五萬兵馬歸即墨初陽,等宿銘重掌兵馬司,即便李延依附即墨初陽我們也能與他抗衡。”

而南陵世家尚有一魏家,也是翹楚,二者見麵皆是分外眼紅,強者之爭,必是兩敗俱傷。

即墨華休慎重起來:“對了,老四最近和即墨初陽走的很近!”

即墨頊搖搖頭,“是一直都走的近,二皇兄忌憚他是有道理的,老四身後是魏家。”

魏庭襲榮國公爵位,南陵半壁產業都屬魏家,他們聯合自然不容小覷,即墨軫性子倒不儒弱,就是受製頗多。

即墨華休訕笑,“看來即墨初陽是個人物,這麼兩年就讓老四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了!”

即墨頊不置可否,幽幽看了一眼窗扉,道:“他這個人心機城府太深。”

即墨華休很是讚同,“他算是個落魄皇孫,還敢明目張膽的拋誘餌與你叫囂,而且他對南陵京中形勢了如指掌,像是有備而來。”

即墨頊輕笑,即墨初陽自然是有備而來......

正當他二人說話之際。便有一侍衛求見。

那侍衛身長八尺,氣度非凡。麵對即墨華休若有似無的打量,依舊麵不改色,倒讓即墨華休有些意外。

即墨頊抬眼看著那人,問:“如何?”

侍衛一臉平靜,“他生於杭州,八歲離家,跟著乳母來過南陵,後來乳母去世,他也離開南陵,之後行蹤便無從查起。”話至此處,侍衛頓了頓,望了一眼即墨頊,接著道:“殿下,他的母親姓周。”

即墨頊摩挲著茶杯,聽完他的話,立即變了臉色。“杭州哪個周家?”

侍衛:“杭州隻有一個周家!”

即墨華休聽出了點意思,饒有興致的看著二人。

即墨頊神色嚴肅起來,“關於查他離開南陵後的行蹤你先放下,查他母親!”

那侍衛應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