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初陽冷笑一聲,緩緩起身,冷冷的看著即墨望,那幽暗深邃的冰眸噙了一團火,似要將他燒成灰燼。
即墨望背後騰上一股寒氣,他從沒見過他這般生氣的姿態,他看著他漸漸靠近他,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即墨望屏住呼吸,看著他突然湊近近在咫尺的臉忽然心下一涼。
他是做錯什麼了?
即墨初陽見他六神無主,冷笑一聲,負手站立。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怒不可竭的問他。
“這……這個決定不是挺……挺好的嗎?”說完即墨望瞥了即墨初陽一眼,見他背立的身姿挺拔如鬆,孤傲冷峻,他吞了吞口水,又道:“魏滿能力出眾,有他在,即便魏庭下馬,魏家有他撐著,隻會越來越繁華,而且魏滿自然會向著我們……”
即墨望見即墨初陽一言不發,越說越沒底氣。
一時間氣氛就冷了下來。
即墨初陽冷哼一聲,轉過身咬牙道:“我真想殺了你!”
即墨望被嚇了一跳。隨即也怒火中燒,他好歹也是王孫貴族,他居然對他說這樣的話!
即墨望怒喝,“你敢!”
即墨初陽反唇相譏道:“你看我敢不敢?”
他是真敢!
“你為什麼連楚翏照麵都不打一下就自作主張?”
“楚翏不是你打發去送禮的?”
他瞥了他一眼,忽然有些好笑,送禮?他即墨初陽是這麼無聊的人?
他歎了一口氣,頗為無奈,“你以為我真這麼無聊?你也知道讓一個活生生的小姑娘配冥婚不合適,任誰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忍無可忍,你怎麼不索性順水推舟,態度更強硬一點呢?”
即墨望有些疑惑,“我態度還不夠強硬?”
即墨初陽嗤笑一聲,“你以為即墨頊是去幹嘛的?看吧,這招請君入甕妙絕!”
即墨望眼神一滯,“你……什麼意思?”
即墨初陽又笑,“你要是在國公府多呆一刻鍾,不去聽風樓就不會中即墨頊的算計了!”說罷,他見即墨望還是不明所以,索性就不和他賣關子了,又道:“楚翏去自然是我授意,我讓他帶了仵作!”
即墨望更是疑惑:“帶仵作又是何意?”他思索再三,驚呼道:“江毅的死有問題?”
即墨初陽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卻喚來楚翏近身,在他耳畔低語幾句,隻見楚翏點點頭,便離開了。
不過須臾,楚翏便帶了幾個彪形大漢和一個文弱書生進殿。
“本來這節目要演給即墨頊看的,現在被你一人撿著了!”
說罷,那幾個彪形大漢就去打那書生,沒打到半刻鍾便收了手。
隻見那書生隻是鼻青臉腫,神智還算清醒。
即墨望見人命在他手中就如此輕賤,心中頓頓寒涼……
一場戲散場,即墨初陽便讓楚翏帶那書生下去醫治。
“聽聞江毅被魏庭的人半刻鍾沒到就打死了,這是正常人的反應嗎?便是魏庭沒去雪梅樓,沒打江毅,他也是要死的。”
即墨望聞言心中一陣悔恨。
“我說那話,不過是激起你的怒火,隻要你態度強硬,提倡公事公辦,大理寺便會接手此案,那仵作便是我讓楚翏帶去提醒你的。”彼時即墨初陽話語平靜,聽不出絲毫情緒。
“所以,隻要大理寺接手,定會讓提刑前去驗屍,就會查出江毅之死並非魏庭所致。”即墨望答道。
即墨初陽點點頭道:“這都是即墨頊布的局,他讓江普將江毅之死推在魏庭身上,給魏家一擊,又在國公府門前調虎離山,引楚翏離開,好讓你知道他們在聽風樓等你解決此事。”
“楚翏一與你錯開,就沒有機會傳信給你,你便失了先機,任由他們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