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初陽便讓他們整合了人數,擇日報去山西巡撫那裏,他們隻能以招安的形勢走一遍過場,安一安旁人的心。
即墨初陽回到府衙後便讓驛呈差人用快馬送去南陵。等他收到信估摸著怎麼也要三五天了,即墨頊婚期定在十月初十,十月初八是他及冠大禮。
本來他不想回去,既然即墨頊這麼給麵子送他幾份大禮,他又怎能不回去承了這份情呢?
即墨初陽正在那裏看縣誌,那山西巡撫一臉諂媚的走了進來,即墨初陽見是他來,抬眸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看縣誌。
那巡撫小心翼翼的喊他,即墨初陽忍住不耐,合上縣誌,巡撫連忙遞上杯盞,即墨初陽接過杯盞笑了笑,說道:“大人何事如此高興?”
巡撫幹笑兩聲,說道:“下官是覺得殿下英明神武,一出手那些土匪便乖乖的招安了。”那巡撫是真的有些佩服他,看著不動聲色的,做起事來倒是雷厲風行。
即墨初陽冷哼一聲,都是些曲意逢迎的東西。
即墨初陽突然想起原先的山西巡撫,突然問他:“我記得原先的山西巡撫是叫鄭陽吧?本王怎麼聽說原先他在任上的時候,那土匪雖然猖狂倒還不至於到向朝廷請援的地步,嗯?”
巡撫聞言冷汗直流,他咽了咽口水,說道:“下官不才,治理無方!”
即墨初陽又是好笑,“是不才,也無方!”
對於鄭陽,即墨初陽倒也不是太了解,他隻知道他能力出眾,治理有方,又頗受百姓愛戴,而連坐入獄後下落不明,大抵也是對朝廷寒心。
至於鄭陽後來更名李青,又做了即墨頊的幕僚即墨初陽也是不知道的。
那巡撫隻有賠笑。
即墨初陽又道:“他倒也是個人才。”
巡撫滿臉尷尬之色。
三日後,即墨初陽帶著門客和那些穿了侍衛裝的宿山等人啟程回去了。
這山西屬於偏僻之地,距離南陵甚遠,他原先來的時候想著要早些去山西,特意快馬揚鞭的趕路,不過半個月便到了山西。
即墨初陽考慮到宿山等人年紀不比當年,所以特意放慢了腳程。
約莫行了一個多月才到南陵,再到南陵已是九月中旬了,宮裏已經開始籌備即墨頊的大婚諸事。
不知是即墨初陽心境的原因還是何,他隻覺一入南陵,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上至商賈,下至小販,甚至連青樓的老鴇都笑的很是歡愉。
即墨初陽看著就覺得十分厭煩,他譏笑一聲,都是一群無知的人。
但即墨初陽一行浩浩蕩蕩的進入皇城到底也是引起不小的轟動,十裏長街的人擁躉過來,都為一睹其真顏。
“那端坐馬上的就是陳王嗎?”
“可不是。”
“長的甚是俊俏呢!”
“人家再如何,也不是爾等可以肖想的。”
兩個少女混於人群中討論起來。
即墨初陽瞥眼看了二人,眼底的諷刺堆積如山。
南帝等人在北宮門前久待即墨初陽,即墨初陽翻身下馬恭敬的行了禮,此番前來接待的大臣倒是不少,宿銘竟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