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銘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宿山,顯得十分激動,當時也未顧上禮法,跪在宿山麵前喊他:“世叔!”
宿山問宿銘,道:“少主這些年過的可還好?將軍和夫人是否健在?小宿雨是否許配人家?”
他一連三個問話讓宿銘登時啞口無言,宿銘搖搖頭,哭著說:“世叔,父親和母親當年在北疆去世,宿雨也是當年就不在了,如今宿家隻有我和福伯了……”
宿山聞言心生悲痛,難怪……難怪,難怪他說這麼多年他與老將軍宿權征戰四方便是宿家沒落,他淪為匪寇,宿權又怎會不顧念舊日情分去看看他,原來他當年就不在了,還有宿雨當年還那樣小就……
可憐宿銘這麼多年獨自一人忍著苦楚,背負這麼多的大義重振宿家,可憐可憐……
“世叔,您一定要回來,宿家不能沒有你。”宿銘道。
南帝見即墨初陽看著宿銘與宿山二人說話似乎很入神的樣子,笑著拍了拍他,說道:“孤沒有錯信你,你果然能力出眾!”
南帝的一掌讓即墨初陽回過神來,他對著南帝恭敬一笑,說道:“這都是兒臣應該做的!”
南帝又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孤讓帝後為你擇選了幾戶人家,你擇日去帝後那裏看看。”
即墨初陽點頭應下又是一笑。南帝又拍了拍他,命大臣們散了。
即墨初陽見宿銘還沒走,笑著走了過去。宿銘見到他過來,笑說:“還未曾恭喜殿下大勝回程。”
即墨初陽雙手背在身後,不屑的看著他:“本王倒覺得真正的人生贏家是你宿將軍。”
宿銘笑著哼了一聲,道:“殿下說笑了。”
即墨初陽瞥了他一眼,“宿將軍挺會過河拆橋的嘛!”
宿銘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笑道:“殿下與我同為政客,殿下助我重回故土,我助殿下圓滿剿匪,這本就是互幫互助之事,何來下官過河拆橋一說?”
即墨初陽冷哼一聲,他這是準備不認帳了,當初宿銘在北疆,他可是幫了他不少的忙,幾次讓他死裏逃生,罷了,且不說這個,就說他回南陵,即墨頊提出整合之法,將他手下五萬人馬分割,如今宿銘重獲威望,就想要跟他撇清關係。
不好意思,他就是喜歡逆而行之,即墨頊想做的他必會毀掉,既然宿銘背叛他,那就別怪他了。
宿銘見他笑的一臉陰森,覺得有些滲得慌。
“宿將軍既然要如此做,那本王也無話可說……”他突然矢口不言,湊到宿銘身旁,低聲又道:“不過本王與即墨頊向來水火不容,宿將軍可要好好想想,莫錯付了人!”
他這話威脅意味頗重,讓人聽著就覺得寒意肆起。
宿銘思索了許久,便說:“殿下會錯意了吧?墨王整改一事下官可不曾參與,下官隻是撿著自個兒的利益。況且帝後九年前幾乎滅了宿家滿門,還有墨王殺妹之仇也不共戴天,下官又怎會與他沆瀣一氣?”
即墨初陽笑了笑便說:“宿將軍自個兒心裏清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