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望尷尬一笑,說道:“沒有的事。”
即墨初陽厲聲說道:“你少糊弄我!”
即墨望閉口不談魏蘭的事,依著即墨初陽的性子,擋他路者死,他也不敢招惹他。
“你送我兩袋黃土是何意?”即墨望問道。
即墨初陽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道:“你不知道?”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即墨初陽淡淡道。
“莫名其妙!”即墨望也有些生氣。
“你安身立命的快活了二十多年,也該讓你嚐嚐外麵風沙奔波的滋味。”即墨初陽回道。
“怎麼,你真想娶魏蘭為側妃?”即墨初陽突然問。
“當然不會!她非得說我送了畫給她,我今日……”即墨望似是突然想到甚麼,連忙說道:“我那畫明明就在藏書閣。”
“你就沒有查查那畫?”
“畫總不會是假的!”即墨望說道。
即墨初陽白了他一眼,遞給他一個本子,“你仔細看看。”
即墨望接過本子,信手一翻,翻到一頁記載著字畫的書記,裏麵清楚的記載先帝當年曾得多幅米襄陽的真跡,隻這煙雨圖唯有兩幅。
當年先帝將字畫收入國庫,一幅當年贈予魏老國公,一幅贈予當年尚是太子的南帝。
魏國公那幅作為陪嫁給了賢妃,而南帝那幅似乎是贈予南後了。
即墨望看到此臉色一變。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上次魏蘭偶然說了望月亭的事,上次並未在意,她似是說到了安陽。
即墨望有些惶恐,當年那樁事幹係甚大,他記得魏蘭還曾打趣說京中都傳安陽將即墨華休綁了去,即墨華休與即墨頊同仇敵愾,安陽倘是故意放出風聲,其意是向他們告狀,那此事就麻煩了……
即墨初陽見他神色有些不對,本想問他,楚翏不知從哪裏尋了來。
即墨望有些疑惑,問楚翏:“你來幹嘛?”
楚翏恭敬的和兩人問安,複而又對即墨初陽說:“殿下,方才帝後差人去宮裏問了殿下,奴才說殿下不在,帝後說讓殿下晚間去未央宮用膳。”
即墨初陽點點頭,起身整理了一下直綴,便跟著楚翏回陳宮去了。
“殿下真要去未央宮?”楚翏問他。
“當然要去,為什麼不去?”
“可是您與帝後……”
“那怎麼了,她既然誠心邀請,自然要去。”說完他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楚翏也笑。
約莫到了申時,帝後又遣人來請他。即墨初陽這才懶洋洋的去換衣服,讓楚翏打發那宮人離開了。
聽說宮裏這種宴席一般申時就會開席,即墨初陽又不想去她那裏吃飯,不如晾晾她。
到了酉初,即墨初陽才拖遝著腳步特意饒了一個圈子,才去未央宮。
他走到出雲殿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歡聲笑語,就像突然闖進了雲霧深處,聽到了精靈的細語。
他揚起嘴角笑了笑。
楚翏見他難得如此舒心的笑了一次,說道:“這宮裏住的是苗疆公主。”
即墨初陽瞥了他一眼,表情淡了下來,徑直往未央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