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即墨頊排行第五,所以這日敬茶不僅要敬南帝南後,也要敬各位兄嫂。
“陳王還未到嗎?”南帝問道。
堂間人皆麵麵相覷,無一人敢答,南帝見眾人鴉雀無聲,本就心藏怒火,又顧念即墨頊和岍苡才新婚,這才強自壓下怒火,冷然說道:“罷了,不等他。”
即墨頊領著岍苡分別敬了太子即墨軫,太子妃江月;晉王即墨華休,裕王即墨望以及四皇子妃趙寧。
幾人也都給了封紅,岍苡看著那沉甸甸的紅包袋子,麵上掩不住的歡喜。
即墨頊略掃了她一眼,見她看著那些封紅一副財迷的模樣,頗有些無語。
南帝南後又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讓他們吃過早膳再回去。
今日這樣的場合每個人都規規矩矩的,用膳時也都寂靜無聲,隻是不時有碗筷擊箸的聲音,叮叮當當的很是悅耳。
岍苡卻覺得太拘束,而且場麵上都以南帝為尊,南帝動筷時眾人才能動筷,南帝放下碗筷眾人也不可再動。
岍苡剛開始隻顧注意讓自己不出錯,菜都沒怎麼動,是以,當南帝放下銀筷時,岍苡腹中還空空如也。
岍苡撇撇嘴,再一抬眸發現對麵席上有一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人旁邊坐著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
隻是他這樣望著她幹嘛?
岍苡略為疑惑了一下。隻見即墨望悠悠開口道:“五弟,新婚燕爾,你怎麼也不憐香惜玉一下啊?我可見五弟妹沒怎麼動筷呢!”
他語氣頗為不善,岍苡皺了皺眉,暼了南帝一眼,見他麵色頗為平靜,不辯喜怒,心覺即墨望這話醉翁之意不在酒。
即墨頊似乎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獨自品著香茗,悠哉悠哉的模樣。
即墨望見他沒有反應有些不悅,忍著他的無禮僵硬的笑了笑,說道:“五弟,你莫不是斷袖吧?”
他話一出口眾人大驚,岍苡倒吸一口涼氣,他身旁的趙寧則忙用手捂住他的口。
原來隻當即墨望口無遮攔,他們也都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而今哪裏是口無遮攔,簡直就是愚蠢!
岍苡偷偷看了即墨頊一眼,他表情依舊淡淡的。
南帝猛然放下杯盞,因著場間十分安靜,他這一動作就顯得格外刺耳,即墨望心中嘁嘁,噤聲不語。
南帝掃了裏間眾人一眼,眼神淩厲的可怕,南後臉色青黑,她緊咬後槽牙,指節緊緊的扣著椅背。
即墨頊冷哼了一聲,似乎笑著說:“我是否斷袖四皇兄還不知道嗎?三年前我在南宮時,可是與四……”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即墨望突然打斷他。
“那四皇兄是何意?”即墨頊問道。
“昨日五弟大婚興致赧然的踏出新房聽聞五弟一夜未歸,且南國有製男子大婚次日須得拿出元帕,怎麼規矩到了五弟這裏就變了,未見元帕就敬茶,是不是太不合規矩了些?”即墨望“義正言辭”的說道。
岍苡聞言臉色煞白,即墨望不提及此番,她隻怕也要忘了,新婚夫妻喜床會墊上元帕,次日會由人拿下元帕給帝後過目,再在敬茶時拿與眾人看,這元帕是檢驗夫妻是否圓房之物,大婚前嬤嬤都是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