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難不成等著即墨頊他們安排?”即墨望反對道。
“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我不會動這個職位,他也不會動,你是有多笨,還想著動手腳,是不是真想和你的趙寧過你們的男耕女織的生活?”他這話說的一點都不留情麵,即墨望習慣了也都不跟他在言語上置氣。
說到趙寧,即墨初陽想到了魏蘭,就問他:“我早說讓你那個小表妹跟江毅配了冥婚,她現在纏著你不放,我看你守得住趙寧幾年?”
即墨望也有些犯難,這爛桃花他也不知道怎麼解決。
即墨望突然眼眸一轉,不懷好意的看著即墨初陽,“你說,你跟那個苗疆公主有什麼貓膩?從你回來,即墨頊那裏就沒有片刻的安寧,先是無緣無故讓新娘獨守空房,今兒個聽說又罰她抄書。”
即墨望就盯著他,又說:“你別不信,我今天來的時候看見老五身旁伺候的帶著皇子妃往西宮大殿去了。我可聽說即墨頊在查你!”
即墨望說的雲淡風輕,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即墨初陽看著他,原本淺笑的眼眸瞬間收縮,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咬牙道:“我怎麼樣都與你無關!”
(海棠苑)
這會子雨已經停了,岍苡坐在青石板台階上,看著西邊渡邊的雲彩,十月的陽光說不上有多熱烈,卻也明媚的可怕,岍苡眯著眼看天空,覺得日光仿似要照進她的心裏,洗淨她的晦暗……
往來的宮人目不斜視的走過,她看著訓練有素的宮人,自嘲般的一笑。
權勢與否,從這些人眼裏就能看出,她們的目光從最初的豔羨,到現在的憐憫,無處不透露了她此刻的存在性是多麼的無關痛癢……
阿哥曾說虎落平陽也是虎,龍困淺灘也是龍。以前還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現在想來那根本就是拿來哄小孩子的話,就好比她,一日朝夕,心境卻已是大不相同……
她正想著,一個小宮人突然跑了進來,急匆匆的說道:“皇子妃,殿下身邊的公公來了。”
岍苡眼眸一亮,那公公看見岍苡就跪下了,說道:“皇子妃,殿下說往後除早朝外,您須得每日在西宮寸步不離的跟著殿下。”
啊?
公公見岍苡疑惑,偷偷湊到她身前,將手展開,他手上寫了一個“蠱”字,用的是苗語。
岍苡看著那字,不明所以。
那公公看她發愣,以為她不明白,又說:“皇子妃,殿下的意思是讓皇子妃這就跟著老奴去西宮。”
岍苡點點頭,“那就走吧。”
那公公猛然停住了腳步,看著岍苡,道:“皇子妃,您不帶著衣物?西宮大殿與海棠苑相距甚遠,來回跑豈不太耽誤時間?”
岍苡不知即墨頊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兩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她想找機會同他說明此事,又怕他不肯見她,既然他授意,岍苡自然義不容辭,也可借此機會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