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樣的事?卻說這趙公子又是何人?”南帝問道。
即墨初陽突然插言:“若兒臣猜的不錯,他該是如今在南陵叱詫風雲的趙家二公子,趙闊。”
南帝臉色倏然一黑,嘲諷道:“那還真是與裕王有些幹係了。”
即墨望更是無言,趙闊怎的偏在此時如此冒失,即墨頊今日有備而來,他之手段方方他也見識過了,隻怕不會讓他有反擊的餘地了……
“不過是酒後鬧事,他照例賠了你錢,治好你二哥便是,何故堪堪跑到殿前告禦狀?”即墨望說著酸話。
安陽聞言怒從中來,緩步走到即墨望身前,冷笑道:“是,二哥今日之傷不過賠些銀錢,那經年歲月,你欠我大哥的又怎麼算?”說著她雙眼通紅,眼淚洶湧,“是不是要償我大哥一命呢?”
說罷,安陽跪在殿前,讓南帝給她大哥一個說法。
王利卿見火勢正好,單手掀開長袍,跪下來,道:“草民與安世子多年同窗之誼,安世子含冤九泉,草民多年奔波為其平冤無果,今日也求帝君給世子一個說法。”
就顧之舟嫁禍王利卿之事,南帝對王利卿本就有幾分難言,而今他對安平之事掛心,他自然是要給他一個說法。
“下官要與帝君所言就是此事,與裕王殿下脫不了幹係的亦是此事。”
實則劉尋安慣會審時度勢,他料到南帝斷不會拒絕王利卿之言,而方方私運軍糧之事已讓南帝對即墨望失望至極,這樁事無疑是火上澆油。
南帝疲憊的揉了揉眉眼,聲音亦透著幾分疲憊,“說罷。”
“數年前,下官去平洲考察堤壩便發現平洲堤壩多處損毀,汲需治理,便奏言翻修,之後帝君便差遣安世子和趙二公子治理水患。下官尚記得當時帝君允諾的銀兩是一萬五千兩,要說平洲水患自此應該永不會發,隻是那之後不久水患依舊,難民多數逃往真定,下官無奈隻得又去平洲,才知原是趙二公子中飽私囊。”
劉尋安慷慨陳詞,即墨望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那是趙闊的事,卻不知又與我何幹?”
彼時趙闊亦被押解上來,他神色緊張,身上多是傷痕。
“趙闊,你且說說當年你與安平治理平洲水患之事。”
趙闊不曾想到南帝開口便問他與安平之事,他擰著眉眼,想了想。
安平那個人無趣的很,他不過是拿了一點銀錢,安平就與他爭執,還揚言要告發他。
不過趙闊也知既然南帝親自過問此事,隻怕他也隻有合盤托出的份了,“是臣當年起了貪心,將賑災之銀中飽私囊,世子他為人中正,不欲與臣同流合汙,一氣之下欲帶餘銀回到南陵,當地縣令不明就裏,世子責怪縣令不管事,與其發生爭執,後來縣令被歹人所害。,世子最終也被……”
他對自己貪贓一事供認不諱,即墨頊見他到如今尚還顛倒黑白,不悅道:“安平當年將你罪狀悉數寫下,讓平洲縣令層層上報,怪他當年尚不知官場浮沉之陰暗,擇了最不明智的法子,你又非善人,得知此事便去威脅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