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查爾斯“皮特”·康拉德是“阿波羅”12號的指令長。小理查德·F·戈登是指令艙駕駛員。康拉德和戈登曾一起參加過“雙子星座”11號的飛行。康拉德還是“雙子星座”5號飛船的宇航員。艾倫·L·比恩是登月艙駕駛員;這是他的首次太空飛行。3名宇航員過去都是海軍軍官。因此,他們把指令——服務艙命名為“揚基快船”,把登月艙命名為“勇土”。
1969年11月14日的早晨天空多雲,下著蒙蒙細雨。一架探索飛機報告在發射場24英裏範圍之內不會出現閃電,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決定“阿波羅”12號飛船的發射按計劃進行發射。
如果出現不利的情況,即使沒有達到預想的那麼嚴重,也有必要對計劃做出調整。否則,我們可能因為意想不到的事故而前功盡棄。
盡管“阿波羅”12號飛船的點火、起飛和升空都進行得十分順利,但到第36秒時情況發生了變化。當“阿波羅/土星”火箭飛船進入低雲層時,一道閃電從火箭和地麵之間劃過。20秒以後,第二道閃電擊中了火箭。飛行控製人員在耳機裏聽到了長達20秒的靜電幹擾聲,隨後,便失去了與飛船的無線電聯絡。在“揚基快船”座艙裏,康拉德看見前窗外一道閃光,緊接著“艙內一片白亮”。所有的警示燈馬上都亮了起來,控製盤看上去“像是一棵聖誕樹“。大約20秒鍾之後靜電幹擾消失了,飛行控製人員又聽到了康拉德的聲音。他傳給飛行控製中心的信息讓人心神不安:“喂,我們剛才與發射場失去了聯係。我不明白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掉落下來。”
許多時候,我們的所謂科學的預測並不完全與事實吻合,所以,在非常時刻,我們有必要考慮到判斷失誤情況下的最壞打算和計劃調整。
一聽到康拉德的這些話,飛行控製中心立即陷入了一片混亂。這位宇航員所講的“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掉落下來”是指閃電打開了指令——服務艙內所有的斷路器,造成艙內燃料電池和電路係統失效。盡管飛行控製人員為確保飛行成功進行了數千小時的模擬事故訓練,但他們從未有過處理這種意外情況的培訓,發射中心主任羅科·佩特龍後來把這種意外取名為“本傑明·富蘭克林情況”。然而,飛行控製中心在不到3分鍾的時間裏便找出了解決這一問題的方法,並把這一信息傳給了飛船上的宇航員。“揚基快船”又恢複了正常動力。
即使我們遭遇到預測不到的危險,我們仍然有機會找到化解危險,解決問題的方法,前提是我們足夠理智、鎮定和勇敢。
不過,當時的情況並不容樂觀,“阿波羅”12號飛船雖然到達了預定軌道,但依然存在著一個主要問題。閃電已使慣性平台失效,而這一裝置是“揚基快艙”製導和導航係統中的重要部件。除非平台得到重新調整,否則這次飛行將會以失敗告終。在這種情況下,飛行控製中心無法幫助宇航員;他們不得不根據一些相關恒星確定位置,然後自己對平台進行重新調整,這是一個極為困難的過程。飛船駕駛員戈登用一個六分儀(自從第一次航海時起,它就是航海家最好的幫手),透過飛船的窗戶做了必要的恒星觀察,把數據輸入到“揚基快船”的計算機裏,就這樣設法對製導平台進行了重新調整。飛行控製人員判斷飛船可以繼續飛行,“揚基快船”遂向月球飛去。
在來自上級的指揮出現真空、失靈和失誤的情況下,每一個執行者有必要發揮自己的創造力和應變力。畢竟,有時候處於一線的人比任何指揮者更了解自己麵臨的問題。
如果發生的事故不足以影響進程的繼續,就有必要繼續下去。如果我們因恐懼而喪身判斷力,在思想混亂中倉促停止,那麼,我們不是被突然發生的事故擊敗,而是被我們自身的恐懼和混亂擊敗。
2.出色地完成任務
雖然遭遇到重大事故,“阿波羅”12號的飛行任務仍然完成得極為漂亮。
1969年11月19日,登月艙“勇土” 準確地降落在風暴洋,距“勘測者”3號僅600英尺,對國家航空航天局的導航專家來說,這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
登陸3小時之後,康拉德和比恩便開始了他們的首次月球行走。康拉德和比恩在月球上的行走範圍是阿姆斯特朗和奧爾德林行走範圍的6倍。
後來者總是能夠比先到者取得更大成就,原因在於後來的是站在前行者的肩膀上的緣故。
“阿波羅”l2號攜帶了第一個阿波羅月球表麵實驗箱,即宇航員們使用完畢便遺留在月球表麵的一個自動化科學實驗室。阿波羅月球表麵實驗箱監測了月震、月球磁場和太陽風(日射微粒流)。
完成監測以後,康拉德和比恩在登月艙裏休息了7個小時,然後又開始了第二次月球行走,這次他們收回了“勘測者”3號飛船的部分零件,並采集到75磅月球上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