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滿山的心裏特別的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就裝在他的心裏,不過他也沒有必要跟這些長輩說,我們多做解釋,想必解釋起來也說不清楚,索性順水推舟由他們去,隻求他們不再添亂,也就可以了。於是他對秦伯說,
“各位的心情,我十分的理解,但我年紀尚輕,況且我是從西洋回來的,對這些事情懂得很少,所以看看各位長輩,誰有這方麵的門路,可以把這個責任擔起來,至於費用的方麵,我相信良玉會答應和鎮子裏出的……”
聽他這麼一說,這些長輩們議論紛紛,有的人說,原本鎮子裏的黃半仙多少也懂得些,前陣子他的主意是給陳豔春建廟,廟見了以後,霧鎮的也的確安寧了許久,但可惜這黃半仙已經死了!
還有人想到了,前陣子跟著陳副官來到霧鎮的那個老道,不過對於那個老道,大家夥的印象並不太好,他在霧鎮的那段時間裏,仗著陳副官的勢力,橫行霸道的,做了不少壞事,出了不少壞主意。不過除了這兩個人以外,人們再也沒有聽說這附近能找到哪個懂得風水和降妖的法師了。
這時候有個人站出來,提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住在省城,是個有名的風水先生。不過他年紀已高,已經很少出來給人家看風水,做法事了。況且這些年來也積累了不少錢財,不管你出多少錢,都很難將他打動。
說到這個人秦伯也想了起來,那人與秦伯的年紀相仿,遙想當年秦博還是三十多歲年輕人的時候,這個人便在省城裏名聲大噪。不過像他這樣的隱士高人,卻很難請得出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有了合適的人選,但把他請出來,的確是個難事。於是人們唉聲歎氣,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辦法。既然趙滿山已經代替秦良玉答應了此事,這些鎮子裏的長輩,叔伯仍在保安隊裏圍著,便沒有什麼意義了。況且趙滿山已經把話說得清楚,隻要他們能把人請來,費用可以由鎮裏來出,剩下的事情,就應該自己去商量了。所以親們招呼的這些人,離開了保安隊的院子。
趙滿山看著他們走遠,心裏不禁暗笑,這些愚昧的人們!永遠用愚昧的思想去解決問題。不過這些都與己無關,隨他們折騰去吧。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裏,所有的事情都已安排妥當,整個霧鎮上下,倒也安寧了起來。死去的保安隊的家人們,都已拿到了撫恤的金錢,得到了安撫。秦良玉安靜的在家裏養傷,鎮裏上上下下的事情交給趙滿山,他再安心不過了。沒事的時候到晚上便經常去秦府來探望,順便也看看梁慧秋。慧秋不離左右的照顧著秦良玉,秦良玉的傷勢好的很快,而梁慧秋據說這兩天的身體也有所康複,臉色恢複了紅潤。
將要離開秦府的時候,秦李氏親自送出大門。趙滿山轉身剛要離去,卻被秦李氏一把抓住胳膊,把他拉到一邊,低聲的對他說,
“滿山啊,前幾天慧秋回到你的裁縫鋪住娘家,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這話問的趙滿山一愣,剛才他一看到梁慧秋這兩天臉色不錯,情緒也很穩定,看樣子這陣子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可秦李氏為什麼要這樣問呢?
“幹娘,發生了什麼事嗎?她住娘家的這兩天,沒有什麼異樣啊……”
秦李氏回頭看了看,見身邊並沒有府裏的下人,便又對趙滿山說道,
“我聽人說,女人懷孕生孩子的時候嘔吐害喜,至少要持續一兩個月,可這兩天會修,他突然間好了,我倒覺得有些奇怪,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在慧秋去了茅廁,後來我在茅廁裏發現了有血跡……”
說到這兒,他抬頭看了看趙滿山,又歎了一口氣說,
“哎,原本這些都是女人的事,跟你個大男人是無法說起的,更何況你還是個未娶的小夥子,不過我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再說了拿你我也沒當外人,也顧不得這些了,就跟你說了吧”
趙滿山聽他這麼一說,臉上雖沒有表現出什麼,可心裏卻暗暗的糾結了起來,其實他清楚,一定是梁慧秋吃了打胎的藥,孩子已被打掉,所以她心裏的那塊病去掉了,才看上去臉色有些愉悅。不過這些話當然不能對秦李氏說明,他假裝懵懂的說,
“這個我也不懂啊,要不然找李大夫給看看吧……”
秦李氏又歎了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