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梁玉心糾結,滿山夢裏醒(1 / 2)

事情已經出了,瞞是瞞不住的,所以趙滿山隻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跟秦良玉講述了一遍,其實隻有秦良玉的內心知道,聽到這件事之後,他的心裏是十分糾結的。不管怎麼說,他與梁慧秋這麼多年的感情,聽說他被土匪劫走了,心裏自然十分的擔心,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出霧鎮去找到那些土匪,把梁慧秋救回來。但在隱約之間,他似乎有一絲絲的竊喜,雖然這種竊喜的感覺十分的細微,但他自己卻可以分明的感知到。他甚至想,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知道梁慧秋肚子裏的孩子並不是自己的,因為他自從與梁慧秋成親以後,雖然睡在同一間屋子裏,但他卻一直未與梁慧秋有過任何的肌膚之情,他的心裏一直對她的失貞而耿耿於懷。

這種感覺令他感到十分的壓抑,可這種壓抑卻不能說出來,因為他不知道該對誰說,況且這是家醜,萬萬不能外揚。於是這種憋悶的感覺,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的內心,他是一個喜歡完美的人,而他的妻子梁慧秋,與他完美的隻是感情,卻不是身體。

他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心裏波濤洶湧般澎湃。他甚至產生了幻想,幻想那些土匪將梁慧秋捉走之後,摁倒在山坡之上,撕扯著他的衣服,強行非禮。雖然梁慧秋的白皙的肌膚,本應該是屬於自己,看那些土匪卻不管不顧的搶奪著霸占著擁有著。這對自己是一種侮辱,難以接受的侮辱,但這種侮辱,卻給自己帶來一種快感。

秦良玉的內心的確在糾結,但這種表情卻並未表現在臉上,屋子裏的氣氛十分的沉悶,隻有秦李氏在小聲的嗚咽。不過不管怎樣,就眼前來說,的確毫無辦法。

趙滿山離開了秦府,回到自己的十號裁縫鋪的時候,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張啞巴和宋姨正在院子裏急切的盼望著他回來。見他垂頭喪氣的進了院子,張啞巴連忙拿出一個毯子,包裹在他的身上。宋姨熬了一碗薑湯,熱乎乎的端到他的麵前,讓他趕緊喝了。

趙滿山接過那碗薑湯,剛放到嘴邊,一股熱氣便撲麵而來,這讓他感到十分的溫暖,這種溫暖讓他感到更加的舒服,

喝了薑湯,宋姨已在他的屋子裏放好了泡澡的木桶,裏麵已經兌好了溫水。他回到屋子裏,脫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坐進了木桶裏,閉上眼睛。

水溫剛好,水麵上飄蕩著淡薄的蒸汽,把張起絲絲縷縷慢慢悠悠的,爬到他的臉上,他感覺有些刺癢。慢慢的,他的大腦開始昏沉,渾身的每一塊肌肉,漸漸的放鬆。

其實他不得不承認,自從他回到霧鎮以後,每天的日子過得都是十分的緊張的,即便是在他,完成當初所有的策劃,講那些他想要報複的人,一一送進地獄之後,他的神經依舊是緊張的。而今天,當他身邊唯一的親人梁慧秋生死未卜,最壞的事情已經發生,他反倒覺得放鬆了。一切已無退路,此時不能不管。

漸漸的他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的確,這兩天一夜以來,他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他做了一個夢,夢裏是一座破舊的廟宇,窗子上的玻璃早已不見,屋頂已經坍塌了一半,四外都有風吹進來,感覺涼颼颼的。

廟裏的地上,鋪滿了枯草,枯草上躺著一個女人,她穿著紅色的棉襖,紮著黑色的辮子,臉色煞白,嘴唇塗抹的通紅。

她衝著趙滿山微微的笑著,她的目光十分的溫暖。趙滿山這才注意到,她的肚子高高的隆起,肚皮在一顫一顫的動著,似乎裏麵藏著兩個不安分的小人。

突然,有一隻手撐破肚皮,從裏麵穿了出來,他用力的四外扒,扒出一個洞,從裏邊探出頭來。她用力的掙紮,當他一半的身子,剛剛從肚子裏鑽出來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兒跑來一條惡狗,那狗身上的皮已經被扒掉,露出鮮紅的血肉,他的牙齒外露,麵貌十分的猙獰,他跑到那個女人的身邊,張開嘴巴,一口將那個鑽出一半的小孩叼了起來,一轉身跑到外麵,把他仍在,外麵的枯草叢中,然後又轉身回來,順著那個小孩發出來的洞口,一下子跳進了那個女人的肚子中。

和那個女人的肚子突然間變成透明的,趙滿山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掙紮著,與那條撥了皮的死狗奮力的搏鬥,可他最終不是那條死狗的對手,被那條狗用四個蹄子按倒在地,張開血盆大口,就奔著他的脖子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