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滿山坐在炕邊上看著她輕聲的問道,
“我不是壞人,我不會傷害你的,隻是陳副官約我來到這兒,我找他有急事兒,是人命關天的事兒,你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嗎?陳副官他現在在哪兒?”
趙滿山的言語特別的和善,他的麵相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壞人,過了一陣子,那個女子終於緩過神來,慢慢的放鬆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緊張。又看了趙滿山兩眼顫顫巍巍的說道,
“什麼陳副官……我……我不知道…………不……不認識……”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仍舊在躲閃,趙滿山心裏明白,他一定是在說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令她膽顫心驚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在隱瞞。於是,趙滿山想了想又問道,
“好吧,我找陳副官的確有著急的事情,剛才發生什麼事與我無關?你隻要告訴我他人在哪兒就行……我保證,這兒的一切我都不會說出去……我隻想找到陳副官……”
那個女子沒有回答他,隻是一個勁的搖頭,趙滿山又說道,
“你告訴我陳副官在哪,或許這兒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你得相信我,我沒有惡意”
又過了一陣子,那個女子才慢慢的抬起頭,眼圈已經哭得紅腫,轉過臉,看了看炕上那被鮮血浸透的被褥,慢慢的對趙滿山說道,
“陳副官他……他死了……”
雖然進屋的時候看到滿炕的鮮血,趙滿山就已經預感到可能是出了事情,但聽這女子這樣一說,他仍舊大吃一驚。陳副官好歹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早上的時候,他還交代那個當兵的指引著趙滿山來這裏交易,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死了呢?難道是這個女子殺了他不成?
趙滿山往前湊了湊問那個女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女子仍舊顫抖著,吱吱嗚嗚的,把剛才發生的事,跟趙滿山講述了一遍。
原來這個女子名字叫劉玉梅,她是省城的西醫院的護士,這個別致的院子就是她的家,前兩年的時候與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因病去世,所以隻剩她一個人住在這裏,前陣子,陳副官便看中了她,便一直對她糾纏不清,沒事的時候,就跑來敲她家的院門,一個孤身的女子,外麵是五大三粗的副官,得罪不起又擺脫不了。每次陳副官來敲門鬧事的時候,他都嚇得在屋子裏瑟瑟的發抖。
陳副官軟磨硬泡威逼利誘,想逼著他就範,把他收為自己的偏房作個姨太太,見他死命不從,便沒事的時候就讓當兵的來捉弄她,讓他的日子過得不得安生,前陣子的時候,又在他家大門梁上摔了一塊紅布,省城那些好色之徒見了,都以為這個女子做了娼妓,沒事的時候別來敲門問春。
可就在前兩天的時候,那些當兵的突然間都湧進了醫院,很多人都感染了瘟疫,而在救治那些當兵的時候,劉玉梅不小心也被染上,幸虧她知道醫院裏存了一些藥品,能夠治療瘟疫,但她連忙去找大夫祈求治療的時候,卻被告知,醫院裏所有存貨,都被陳副官奪走了。
百般無奈的她,為了活下來,今天清早的時候,隻好壯著膽子去軍營裏求那陳副官,可沒想到那陳副官趁人之危,告訴她,先讓他回到家裏去等,一會兒要親自來到他的家裏,給她送藥。
雖然劉玉梅知道他心懷不軌,但卻並沒有別的辦法,於是,當她忐忑不安地回到家裏沒多久的時候,那陳副官果然尾隨著來到她的家裏,一進屋子,不由分說的就對她動手動腳,欲行不軌。劉玉梅拚命的掙紮,情急之下打了陳副官一個耳光,卻把這個陳副官惹惱了,從腰裏拿出匕首嚇唬劉玉梅。
劉玉梅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便隻好假意的順從他,趁著那陳副官在脫掉衣褲的時候,奪門而出,企圖逃離這個院子,陳副官卻赤身露體的追了出來,攔腰把她抱住,抗回了屋裏,扔到了炕上。劉玉梅情急之下抓起陳副官剛才放在炕上的匕首打算自盡,以免受到侮辱。可與陳副官搶奪匕首的時候,卻一個沒留神,撲倒在炕上,那匕首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了他的前胸,頓時鮮血直流,最終陳副官倒在了炕上,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