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你們可都是閆大帥手裏的兵,這麼多年無論省城還是霧鎮,不多虧你們看護著嗎,所以才能天下太平。按理說神仙湖裏的神仙,應該感謝你們才對,怎麼會出來懲罰你們呢……”
原以為這麼一問,就會順勢套出一些隱秘的事情來,可沒想到這個當兵的卻一下子緩醒過來,連忙擺了擺手,
“沒什麼沒什麼,我也是胡思亂想的,沒準就是鬧鬼了,長的霧鎮,一直以來,不經常鬧鬼嗎?”
說完這個當兵的便衝他們笑了笑,轉身離開了!三荒子和趙滿山都知道,一定是他產生戒備了,所以才沒接著說下去。不過即便他不說三荒子和趙滿山心裏也清楚,肯定是這些當兵的,也認為他們在地下所做的事情,是有損天理的,見不得人的。他這當兵慌張的表情,也驗證了一直以來趙滿山的猜測。
三荒子踮起腳往人群中間看了看,果然地下躺著呢正是昨天晚上在霧鎮北門被凍死的那幾個當兵的。他們的身體僵硬,臉上仍舊掛著白霜,瞪大了眼睛,張大的嘴巴,跟昨晚的情形一模一樣。工資有四外的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他們,便把趙滿山拉到一旁的角落裏,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講述了一遍。
聽了三荒子的講述,趙滿山大吃一驚,盡管他長久以來,一直覺得秦壽昌的行為有些古怪,但卻從沒有懷疑到他竟然跟地下的這些事情有著關聯。更沒想到劉玉梅她們之間是那樣的熟悉,如此看來劉玉梅出現在自己家裏,甚至在省城與他相見,或許都是一場陰謀。但他們具體謀劃著什麼,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趙滿山卻一時間想不出來。於是他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仔細回憶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正在這個時候,保安隊的正房傳來一陣腳步聲,那些當兵的稀裏嘩啦的向四外散開,趙滿山和三荒子抬頭一看,原來是閆大帥出來了。為了避免遭到懷疑,惹來麻煩,三荒子趁著沒人注意,便彎下腰縮下頭向後退了兩步,溜到牆角處,順著牆根兒出了保安隊的院子。
其實昨晚發生的詭異的事情,閆大帥早就聽說了,他一直皺著眉頭在屋子裏思索,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過最令他擔憂的卻是,他發現了軍心已經渙散,這些當兵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完全沒有來的時候的鬥誌!若是任憑這樣下去,自然會對自己的事情大大的不利。所以他不得不出來,假裝的看了看地麵上那幾具屍體,其實他心裏已經明白了一半。但他還是站起身來對大家夥說,
“想必是那霧鎮的北麵,天寒地凍的,所以這幾個人才會在半夜的時候凍死。哪有那麼多的鬼怪神妖?你們都散了吧,別再胡亂猜測,若是誰敢再妖言惑眾的亂了軍心,可別怪老子不給他留情麵……”
閆大帥板著臉,那些當兵的也都低下頭來,不敢再做聲。幾個人抬著那幾個死去當兵的屍體,紛紛的運到了城的外麵,找了一塊向陽的山坡,挖了些坑,將它們葬了。
可趙滿山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卻一直皺著眉頭,心裏有很多的不解。他回想起在省城的時候,自己與那陳副官約好取他那治療瘟疫的藥。可當時陳副官並不在軍營裏,去打發那守門的當兵的告訴自己,去劉玉梅的院子裏找他。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認識了劉玉梅,當時就覺得劉玉梅所說的他與陳副官發生的那些事十分的蹊蹺,但因為當時的事情緊急沒來得及多想。
聽三荒子說了,昨晚地洞裏聽到的那些話,再回想起來這一切,趙滿山總覺得這劉玉梅之所以與自己認識,好像就是計劃好的。不過自從劉玉梅來到霧鎮以後,雖然跟之前在省城認識的時候,那柔弱的樣子,判若兩人,但卻從沒做過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反之他每天在燒火做飯,操持著十號裁縫鋪的家務,對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又曾救過梁慧秋的命。況且又在昨天的時候,跑去告訴三荒子,說自己想想要見他,跟他有事商量。這一切的一切,雖然有很多,讓趙滿山無法找到邏輯,但總覺得,那劉玉梅完全沒有坑害自己的意思。那她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