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閆大帥這麼一說,趙滿山十分的吃驚,秦良玉生病的事趙滿山已經反複的囑咐了老管家,讓他告訴秦家所有的下人,不要把此事張揚出去。可他卻沒想到,閆大帥卻已經知道,但他注意到一個細節,閆大帥是說有人告訴他,是秦良玉生了病,那到底是誰告訴閆大帥的嗎?這個通風報信的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目的?
不過趙滿山心裏清楚,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此時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閆大帥之前已經派兵圍住了秦府的院子,想必已經開始懷疑秦良玉得的就是瘟疫了。便隻好尷尬的笑了笑,對閆大帥說,
“大帥果然是英明,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的確是我的結義兄弟,秦良玉,得了病,你也知道我是秦家的幹兒子?現在我的幹爹秦壽昌不見了蹤影,幹娘前陣子也死了,良玉又鬧成這個樣子,我也不能看著不管。不過不管怎樣,還希望閆大帥能幫幫我們……”
趙滿山說完這番話,又抬起頭看了閆大帥的臉,可憐大帥並沒有看他,衝著門外喊道,
“來人哪……”
嘩啦的一聲,屋門被打開,有個當兵的進來給閆大帥行了一個軍禮,閆大帥衝他吩咐道,
“你這就去告訴那些圍著秦府院子的人,讓他們多加注意,要是看到了秦壽昌,便趕緊給我捉了來……”
那個當兵的得了吩咐,轉身就要出去,閆大帥又把他喊了回來,對他囑咐道,
“秦良玉得的果然就是瘟疫了,這已經好幾天了吧,你派人盯好了,若是那秦良玉已經病死了,就按照我的命令行事,秦府上下,不論男女老少,一個人都不準放出來……”
說這些話的時候,閆大帥麵不改色,看來老早便已決定了。可趙滿山卻聽他的話也不對,男女老少的一個都不準放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像那個對趙滿山報信的當兵的說的一樣,若閆大帥已確定了秦良玉得了瘟疫而無可救藥的話,為了防止瘟疫的病情流傳出來,就會對秦府上下痛下殺手嗎?
在這之前,趙滿山印象中的閆大帥,好歹還是看上去麵善的人,可這兩天他卻突然變了臉,撕破了麵皮,公然的派人搜捕秦壽昌,又派兵早就圍住了秦家的院子,看來他也露出他凶惡的本相,趙滿山還不想放棄最後的一絲希望,仍舊央求閆大帥到,
“閆大帥,良玉雖然染了瘟疫,但我相信他還有救,隻求閆大帥能網開一麵,施舍一些治瘟疫的藥,救了他的性命。況且在他發病的時候,那屋子便再也沒有人進去過,整個院子裏前前後後都撒了白灰,相信它並不會傳染出來的,大帥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
聽他這麼一說,閆大帥冷笑了兩聲,早上又喝了一口水,對趙滿山說道,
“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早上我派人在鎮北搜捕秦壽昌的事情了?”
閆大帥這樣一問,的確出乎趙滿山的意料,他不知道他這麼問的用意是為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那是冷笑了兩下,繼續說道,
“這霧鎮上上下下也就你活得明白,什麼事也沒瞞過你的眼睛,你就別跟我裝傻充愣了……實話跟你說吧,我這次來霧鎮,的確是來找那寶藏來了,我也知道,秦壽昌的老小子也在琢磨著那寶藏,他還為此等了二十多年,不過你以為我抓他,就是擔心他搶了我的寶物嗎?你看看外麵我這些人馬,若是說搶這寶藏,我會把區區一個單槍匹馬的秦壽昌放在眼裏嗎?”
聽他這麼一說,趙滿山覺得有理,不過心裏卻更加的迷茫,他想不出閆大帥派人抓秦壽昌,還有別的什麼原因,閆大帥繼續說道,
“之前省城裏鬧瘟疫的時候,醫院裏的確有一些儲備的藥物能救命,後來我拍那陳副官到醫院裏,打算把那些藥都拿來,沒想到陳副官這小子卻中飽私囊,背著我,把除了給當兵的治病剩下的那些藥,偷偷的拿出去賣了,據說就賣給秦壽昌的老小子了……現在是他秦壽昌的兒子生了病,你去找我來要救命的藥,我哪裏還有?你為什麼不去找秦壽昌?”
聽閆大帥這麼一說,趙滿山的心裏便更加迷茫了,他更加分不清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若是那些藥,果然在秦壽昌的手裏,他為什麼不直接的回去救秦良玉?可現在閆大帥的手裏兵強馬壯,之前暗地裏尋找寶藏的事情,現在也擺到了台麵上,憑借他的實力完全沒有必要再撒謊,想做什麼直接做也沒人能阻擋,說他完全沒有必要再裝出無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