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連忙回道:“不能,若半道出事,王家姐弟如何一點兒也不知情了!我覺著問題還是出在葉湘身上,少不得是她為了躲避王家人又做了別的事情,所以我準備下午去趟縣衙,這事想來繞不過官府了。”畢竟這麼些下來了,他們要找人還真有點難度。
“不行,你一個姑娘家整日裏在外麵跑,我已經覺得對你不住了,如何還能放你去跟官府打交道。正好你舅舅在家沒事,叫他去!”
“也行,聽您吩咐就是!”夏青從不在這些事上麵同舅母提不同意見。“起來,怎的沒看見舅舅,他去哪了?”
夏青著自懷裏掏出了之前破鑼張給的那個荷包,轉而遞給了李氏。
“在後麵除草來著,走了月餘,後麵地裏的草都要有莊稼高了!”李氏接過荷包,問道:“這是什麼?”
“張大娘給的,這個月的分紅,舅母先收起來吧!”
李氏少不得又要,月餘沒操心了,不好要人家的錢等等。夏青好不容易通之後,李氏又要給夏青拿著,夏青自然不願,隻道舅母管家著,她拿錢做什麼用。
兩人掙來掙去的,夏青沒法隻能接下舅母給的零花。
雪緣。
這是馮家的一處別院,如今這院子裏住著京裏來的一位貴人。
馮家上下就連一向很少將人放在眼裏的馮大老爺也整日早晚顛著顫巍巍的身子,到這座別院來問安。經過最寵愛的妾一事之後,他的身子越發的有些不好了,可盡管這樣,他依舊每日必到,風雨不改。
這到讓人越發的好奇,這位傳中的貴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了。
隻聽傳聞似乎是個王爺什麼的,若真是王爺的話,那就不難想象為何馮大老爺會這樣行事了。
此刻屋子裏,幾個丫頭全都噤如寒蟬,一個丫頭心的上前把手裏端著的熱茶端給坐著的葉湘。葉湘下意識的去端,手剛一碰到,便是一驚,跪著的丫頭沒有端住,一杯熱茶當即倒了她一身。
丫頭哼都沒哼。
“賤婢,這麼燙的水就端了上來,你想燙死我嗎?是不是想謀害本姑娘?”著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丫頭連連磕頭哭求道:“奴婢不敢!姑娘,奴婢怎麼敢害您呢?奴婢決沒有這個心思!”
“你是不敢!不代表你不想!”葉湘纖細的手指,緊緊擰著丫頭身上的軟肉,冷冷道:“我知道你們都在笑話我,我是鄉下丫頭,也更加的看不起我,所以就連伺候我的時候都是沒有盡心。你信不信本姑娘稟了父王,將你賣進窯子裏麵去?”
“奴婢沒有呀!姑娘,您繞過奴婢吧!奴婢真的沒有過不盡心!”
手上使勁兒絞著,根本就不管丫頭疼的已經臉色發白,“你沒有?那你方才為何不提醒我那香茶是用來漱口的,還讓我在那姓馮的賤人麵前出醜?”
原來先前馮妙妙過來找她,其實她頂頂煩透了這人,隻因為還住在她們馮家的院子裏,少不得要應付一下。午間還好意的留她下來用飯,飯間丫頭端來一杯香茶,她自然而然的便端起來喝了。誰知到馮賤人那裏,她卻隻用來漱口,還跟葉湘講了許多所謂的大家禮儀。
其實馮妙妙如今巴結葉湘還來不及,所以自然是好意,隻葉湘心裏有鬼,覺得受到了侮辱。客人在前自然不好發作,忍了下來,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回姑娘的話,奴婢也是不知的呀!奴婢真的冤枉!”丫頭到也沒有謊。
夏宗誌猛然間得知自己有了個這麼大的女兒,又知道孩子她娘是如何去的,當下除了愧疚就是心疼,隻想好好寵寵女兒。隻想把最好的給女兒。於是在當地匆匆買了許多奴仆,隻為將女兒侍候好,好歹能彌補一點是一點。
這些奴仆都是現買的,隻人牙子了些簡單的規矩,哪裏就知道那麼多了。如此剛上任的姑娘加上剛上任的奴婢,自然就鬧出不少的笑話來。
“借口!都是借口!來人,給我拉出去掌嘴!”完便忽然看到了門口侍立的男子。
葉湘當即鬆手,自然在不會去管一個丫頭的死活。手一揮打發眾人下去,幾乎是瞬間,屋裏屋外,前前後後十幾人如逃命般的走了個幹幹淨淨,隻留下那一男子。
“進來回話!”葉湘放低了聲音。雖身邊這幾個都是自己人,但到底不怎麼貼心,這個阿遠卻是不一樣,他可是發誓隻效忠自己一人的!
阿遠走了進來,先是恭敬的對葉湘行禮。
葉湘等不及了便直接問道:“我讓你盯著的地方如何了?可是有了動靜?”
阿遠抬頭偷偷看了葉湘一眼,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先前看到的,此時見葉湘來問,猶豫著回道:“稟主子,您讓屬下盯著的那個地方,昨日就有人住進去了!”